第152章 先行者
唰！东磐大帝、极北王、牛浩、山魔王等一群中土大陆上的巅峰强者，都将目光望向了晋忌。
晋忌顿时感受到压力。
他心中不由暗骂：“该死的琼海王，不该你多嘴，何必开口？”
拒绝？
如今整个中土修仙界，就两套威力巨大的联合阵法，一套是方夏刚提出的‘金石五行阵’，另一套就是阵盘阵旗分散在大晋、方夏两方手中的七星玄焰阵。
如今，方夏不但取出了一独有的阵法，更是一口答应愿交出七星玄焰阵阵旗。
加上之前万流的指点。
可以说，中土各方势力，尤其是万星道人、东磐大帝等，对横云宗一方都有极大好感。
若晋忌拒绝，只会恶了中土所有势力！
可若答应？
在晋忌看来，一旦交出阵盘，再想拿回来就没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关键时刻要逃命，阵盘几乎不可能收回。
“晋忌，别耽误大家的时间，说话。”琼海王低吼道，一副霸道的模样。
各方天榜却觉得理所当然。
作为天妖之首，又是海域之王，琼海王有蛮横的资本。
“晋忌道友，事关重大。”东磐大帝盯着晋忌。
所有人都等着晋忌的回答。
“诸位道友。”
晋忌目光扫过众人，低沉道：“我知事关重大，可是，这七星玄焰阵的阵盘，只能由我大晋三圣地来操纵，我觉得，由赵刑道友操纵阵盘，同样合适。”
“同时，我建议由万星道人，主持方夏道友的‘金石五行阵’。”晋忌道：“另外，这一战后，七星玄焰阵的阵旗必须交回给我大晋皇族。”
一片沉默。
众多天榜高手面面相觑，他们想到了晋忌会不要脸。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不要脸。
“晋忌！当真是是蹬鼻子上脸。”
琼海王勐然抬起身，那庞大龙躯显得气势非凡，瞪大眸子，咆孝道：“方夏道友主阵，那是他阵法水准了得！又是他提供阵盘阵旗。”
“你呢？”
“就一个阵盘，一杆阵旗都没有，有什么用？事关中土存在时刻，还在这里打算盘，推三阻四，当我们蠢？”琼海王勐然盯着赵刑：“若晋泉主阵，我不说什么，可他那老小子连参战都不愿，等着捡便宜？”
“信不信我先去吃光你大晋皇族子弟？第一个吃晋苍？”琼海王怒意冲天。
听得晋忌脸色微变。
晋苍，是当代晋皇。
且他深知，作为南海之王，琼海王做得出这等疯狂之事。
“琼海道友，我觉得……”赵刑刚想开口。
“你觉得，你觉得个屁！”琼海王咆孝道：“你们大晋三圣地，口口声声要一统中土，真到中土面临大劫，还算计来算计去，统一个屁，不如早点让出疆域来。”
这一刻。
琼海王大嘴火力全开，让各方势力首领刮目相看。
任谁都没想到，平日不善言辞的琼海王，今日如此犀利。
关键在于，琼海王是最适合开口的。
一来，他是天妖，并非中土大陆上的势力。
二来，他实力够强，论辈分同样最高，万星道人崛起前，他就已是南海之王。
三来，他乃是炼体士，无论由谁主阵，都轮不到他，无法获利。
所以，乍一看，琼海王的话，最为公证。
“放眼中土，论阵法，谁能胜过万星和方夏？”琼海王话语丝毫不停。
“赵刑，你主阵？难道你觉得比万星厉害？”琼海王盯着赵刑。
其他人默不作声，同样望向赵刑。
赵刑面露苦笑，不想搭话。
他很自信。
可要说比万星道人厉害？自然没把握。
“诸位，你们都说说。”琼海王目光扫过众人。
“晋忌，你父亲，真不能来参战？”一直未曾开口的戎乐忽然开口。
“闭关，无法出来。”晋忌道。
“那就交出阵盘吧，给万星道友来主持。”戎乐缓缓道：“并非是我们要贪图你的宝物，而是事关中土存亡。”
“对！”披头散发的牛浩微微点头。
“琼海道友、戎乐道友说的都在理。”极北王声音低沉道：“晋忌道友，交出来吧，若这一战顺利，自然会将宝物还给你们。”
至此。
除代表大晋三圣地的晋忌、赵刑、海飞章，其他十位巅峰强者已然达成共识！
晋忌脸色已难看到极点。
“好！”
“我交出阵盘。”晋忌咬牙道：“但是，还请诸位道友保证，战后，务必将阵法归还。”
……时间流逝，很快，中土大陆的巅峰强者们，就做出了决定。
由万星道人、东磐大帝、牛浩、赵刑、海飞章、戎乐、晋忌组成七星玄焰阵。
由方夏、极北王、北厉、柳军行等四位气海高阶，以及气海六重的武寒农，组成金石五行阵。
唯有炼气士，才能组成阵法。
……
“主人，我刚才的表现如何？”琼海王的浑厚声音在吴渊心中响起。
“不错！”吴渊笑着回应。
刚才，正是吴渊居中联系，让琼海王、方夏唱双黄，鼓动中土各方势力，携大势压迫大晋一方。
逼迫他们不得不交出七星玄焰阵的控制权。
这，就是吴渊一直不暴露同琼海王关系的原因。
琼海王，是一柄隐藏在暗中的刀，关键时刻，能发挥重要作用！
结束和琼海王的交流。
“两大阵法，七星玄焰阵整体更均衡，金石五行阵攻击更可怕。”吴渊暗道：“可都足以同金丹上人一较高下。”
这一战，要靠阵法！
“不过，事关中土存亡，宁可丢掉七星玄焰阵的控制权，晋泉都不愿出关？”吴渊微微皱眉。
对这位未曾谋面的晋帝，吴渊颇为忌惮。
这是位名震中土两百年的强者。
“他或许有图谋，可无论如何，到不了要毁灭中土的地步。”吴渊微微摇头。
相比晋泉。
虫魔，才是大威胁！
“虫魔，必须杀死，这一战，两大阵法是主力，阵法的事我无能为力。”
“可炼气士不擅长防御，我和琼海这等强大炼体士，到决战时，同样会有大作用。”吴渊盘膝坐在玉台上，一缕神念通过宫玉待在中土仙宫。
余下的全部精力，都用来修炼。
“继续修炼。”
“我刚踏入通玄三重。”吴渊默默思索着：“想要修为大幅突破？不可能！”
生命源力的修炼，只能一步步来，吴渊想快都快不了。
“法宝？”
“我有巫兵甲，有方夏为我炼制的金属性八品灵器战刀。”吴渊暗道：“更强的法宝？弄不到，况且，再多的法宝给我，我也用不好。”
“想要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实力？”
“第一，是腾蛇。”吴渊感知着神宫中，那正不断吞噬生命源力的腾蛇卵。
已孕养一年多时间。
若没有孕养腾蛇，吴渊如今距通玄四重估计都不远了。
不过，作为本命巫兽，腾蛇一旦出世，将会令吴渊实力暴涨。
可具体什么时候能出世？
吴渊不清楚。
“应该快了。”吴渊感知到腾蛇卵内活跃无比的生命，暗道：“希望，能在决战前出世吧。”
“第二，是域境。”吴渊静静感知着大地奥妙，那所蕴含的浩瀚天地之力。
数年修行。
吴渊对‘大地奥妙’感悟已经很深，距达到域境层次，只差一层窗户纸。
随时都有可能捅破。
可想要突破瓶颈，亦是最难的。
……
时间流逝，中土仙宫内。
一位位天榜高手不断现身，纷纷寻东磐大帝、万星道人、方夏他们三人交流，商讨着解决方案。
他们三人，已隐隐成为整个中土领袖。
晋泉若来，同样有资格。
只可惜，在中土存亡的时刻，他选择了闭死关。
当然。
吴渊看似旁观，实则一直在同方夏交流，根据他们交流的情况，结合自己所知的情报，不断给出建议。
三个时辰过去。
汇聚到中土仙宫的天榜高手，达到了惊人的‘七十位’。
好些天榜高手，吴渊都是第一次见到。
显然。
并非只有吴渊、万星道人他们愿意付出。
面对这样的大劫难，许多隐世的天榜高手，或是一些势力的气海初阶修士，都选择站出来一战。
……
会议殿内，七十位天榜高手齐聚一堂。
“诸位道友。”
东磐大帝站在中央，低沉道：“首先，我要宣布，到目前为止，已有七十位天榜高手愿参战！”
“七十位天榜高手，是我中土大陆数千年来的一个巅峰。”
“从未有哪一次，有这么多天榜高手汇聚。”
“但是，我们亦要承认，这一战注定无比艰难。”东磐大帝郑重道：“我们中，注定会有许多道友死去。”
所有天榜高手，静静听着。
汇聚而来的，绝大部分是人族强者，可同样有不少天妖，曾经的恩怨放下，联手为中土命运一战。
“前两个时辰，西州、南州、圣州，以及荒州神殿的几位道友，已陆续将荒州的近况告知了我，并有光影术录下的。”东磐大帝道：“我选择了两段最具代表性的投影，诸位请看。”
哗~会议殿上空，同时浮现了两道光幕。
光幕上，浮现出了不同场景。
吴渊和其他人都抬头望去。
第一道光幕上，所呈现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脉，忽然地动山摇，大批的野兽沿着山脉一线疯狂逃窜。
“这是荒州北部的一座山脉。”东磐大帝补充了句。
很快，光幕中浮现了一头体型庞大的双翼黑色鳞甲异兽，俯冲大地，双翼如同两柄可怕的战刃，呼啸而过大地。
无数野兽化为血肉。
最后。
“吼~”那头庞大的双翼黑色鳞甲异兽，勐然张开大口，嘴巴释放出一股无形的吞噬力量，令令地面上的无数野兽尸骸血肉飞起，直接被它吞噬一空！
“吼！”双翼黑色鳞甲异兽咆孝着，双翼化为两道流光，飞向远方！
第一道光幕中的场景结束。
“就和万流前辈讲述的一模一样。”东磐大帝道：“这些魔兵，庞大的体型都是用来吞噬血肉，它们就如同狩猎般，待收集足够的血肉后，就会送往魔窟！”
所有天榜高手心情愈沉。
大量的血肉被送回魔窟，会加速虫魔的成长。
会孕养更多魔兵出来。
“再看第二段投影。”东磐大帝继续道。
所有天榜高手再度望去。
“这？”吴渊童孔微缩。
第二道光幕投影，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头体长达四十余米的黑色鳞甲异兽，正在一座山野部落中，疯狂追杀着人类，一口一个将一个个人类吞食。
嚎叫声！
痛苦哀嚎！
残肢飞溅，鲜血淋漓。
这一幕，让所有天榜高手咬牙切齿，怒火几乎冲出眼眶，连众多天妖都微微皱眉。
可投影最后，才让所有天榜高手大惊失色。
在足足吞食了数百人后，这头体长四十多米的黑色鳞甲异兽，勐然在村落中翻滚着嚎叫嘶吼起来。
一栋栋房屋倒塌。
“嗤嗤~”
一对羽翼，勐然从它的背部生长出来，黑色鳞甲异兽浑身挣扎抽出，体型迅勐膨胀！
仅两息。
它的体型，就从四十余米，急剧成长到了八十余米，一对羽翼张开近两百米！
“吼！”刚刚蜕变完成的黑色鳞甲异兽咆孝着，呼啸飞向天空，迅速消失。
第二段光幕投影结束。
“突破？”
“这么快就成长起来？”众多天榜高手议论纷纷，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诸位道友。”东磐大帝低沉道：“这是万流前辈情报中未曾提及到的一点，那些幼虫魔兵，在吞食血肉会，都会急剧成长，会迅速成长到通玄境层次。”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踏入通玄境的魔兵，似乎无法单纯通过吞食血肉来成长。”东磐大帝道。
“魔窟中的魔兵幼虫！得多少？”
“太多！”
“这，任由那些幼虫魔兵杀戮下去，得诞生多少头真正的魔兵？”众多天榜高手议论，许多人眼中都涌现出了不甘、愤怒神色。
吴渊同样脸色铁青！
境主给的情报中，的确没有提及这一点。
毕竟，寻常狱魔在大界中很稀少，更别说虫魔。
可以说，境主手中的仙简情报，都不知是第几手情报，有所遗漏很正常。
但这一点情报，太糟糕。
简直打乱了原先的所有计划！
通玄境魔兵，魔窟中似乎不多，像第一波杀出来的也就十几头。
可幼年魔虫呢？一百头？一千头？一万头？
无法想象！
“那无数幼虫魔兵，一旦都蜕变成为通玄境魔兵？”吴渊光想一想就感到心寒。
铺天盖地的通玄境魔兵。
即使它们的实力，都只是通玄境一重，当数量堆积到一定程度，也非常恐怖了。
况且，海量的通玄境魔兵，彼此吞噬成长，恐怕很快就能蜕变出更多灵身境魔兵。
别的不说。
只要有十头灵身境魔兵，中土修仙界就不用打了，必败无疑！
“难怪，在仙简中说，任何一头虫魔，一旦诞生，就将是许多世界的噩梦。”吴渊眼睛都微微泛红。
他意识到。
时间！
留给中土的时间，真不多了。
……“诸位道友。”
“相信你们都已明白，幼虫魔兵能迅速成长蜕变的意义。”东磐大帝声音沉重：“荒州人口虽少，可也有数千万人口，还有无数的兽类，周围海域中生灵更多。”
“幼虫魔兵的蜕变，没那么快，它们必须要先成长到四十余米的体长，才能蜕变，需要的血肉也是非常巨大的。”
“但是，任由这些魔兵吞食，可能一个月后，我们要面对的通玄境魔兵，就是上百头、上千头。”
“不能再拖。”
“更不能再给虫魔任何成长时间。”
“所以，经过我、方夏道友、万星道人以及其他大修士商议。”东磐大帝目光扫过所有天榜高手：“我、牛浩道友、万星道友……武寒农道友等十二人，会竭尽全力，以最快速度熟悉阵法！”
“一旦阵法演练完毕，便会汇聚所有天榜高手，杀入虫魔老巢，掀起决战！”
“然而，阵法演练完成前。”
“将由琼海道友、山魔道友带领五十八位天榜高手，先行一步杀入荒州，清扫幼年魔兵和落单的魔兵，减缓虫魔的成长速度。”东磐大帝道：“诸位道友，可有异议？”
会议殿内，只回荡东磐大帝的声音。
无一人提出异议。
所有天榜高手，眼眸中都透着决绝。
“那么，为了中土，出发吧。”东磐大帝缓缓道。
……
云山玉室地底。
呼！呼！呼！
吴渊、方夏、桓剑、步雨相继睁开了眼，各自从玉台上站起身。
“这一战，要你们三个先行前往荒州了。”方夏低沉道。
“祖师，自从成为天榜，还没战斗过。”桓剑笑道：“能同魔兵一战，够痛快。”
“我们先行。”步雨同样微笑道：“可最终决战，还要靠祖师你们。”
方夏轻轻点头。
将和他共同演练阵法的四位修士，将汇聚到云山来。
所以，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这是我为你们炼制的灵器，都很粗糙，本想等地火稳定，再慢慢打磨，想来是没时间了。”方夏叹道，一挥手。
三道流光飞向吴渊、步雨、桓剑他们三个。
三人纷纷抓住。
“行了，时间紧迫，你们还要见什么人，还要办什么事，速度去吧。”方夏道：“办好，就立刻赶往荒州，早一刻参战，早点杀死一头魔兵，我们胜利的希望，就会大上一分。”
“也记得，别莽撞，遇到不可力敌的，就退，就在中土仙宫内求援。”
“去吧。”方夏道。
“是！”
三人点头，同时化为一道道流光冲出玉室。
……
几个闪身，吴渊来到了云山府城上空，俯瞰望去，依旧一片祥和。
热热闹闹。
有走街串巷的小贩，有笑迎八方客的店小二，有玩耍嬉笑的孩童，有在演武场上辛苦修炼的少年。
一切，是那么美好。
“这，才是我所卷念的人间。”
吴渊微微一笑，迅速坠落，无声无息落入了一占地范围极大的庭院。
“吴府。”吴渊目光扫过四面八方。
相比数年前，如今的吴府，阁楼庭院更显典雅。
嗡！
光线扭曲，吴渊一步迈出已来到数百米外的一处庭院，远处的凉亭中，一群女娃娃正嬉笑着。
一位贵妇人，被拥簇坐在石凳上。
“母亲。”吴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自妹妹专心武道，母亲万琴就又收容了些孤儿幼女，养在膝下。
“这一次，是孩儿不孝了。”吴渊双膝下跪，朝万琴的方向，恭敬磕了三个头。
并无任何人察觉。
吴渊没有去打扰母亲。
没必要了。
“这一战，一旦等方夏他们演练完阵法，就是决战，短则三四天，长则六七天，便知结果，若能赢，不必让母亲担忧。”
“若这一战不能赢，那么，虫魔席卷中土还要段岁月，何必让母亲知道真相？不若再安稳过一段日子。”
至于妹妹？
吴渊神念扫过，已确认妹妹的安全，稍加思虑后，不必再去打扰了。
“该走了！”
吴渊没有再犹豫，整个人一飞冲天，迅速向着荒州的方向赶去。
荒州，在大陆西南，距江州有数万里之遥。
……
武州。
“如今，天下天榜汇聚，齐聚荒州。”桑古目光扫过眼前的两位天榜高手。
“这场祸，是我荒州神殿弄出来的。”
“神殿，只剩下我们几个天榜了，无论是报仇，或是弥补过错，我们先行一战，义不容辞。”桑古缓缓道。
“走！”
……
北州，最北端！
冰天雪地中。
“记住，你们三个气海中阶，单独巡狩击杀魔兵。”极北王望着身前的五道身影：“你们两个实力最弱，联手去杀敌。”
“这一战，为自身，为极北联盟，更为中土。”
“希望，战后，我们都能活着回到联盟圣山。”极北王低沉道：“去吧！”
“是！”
五位天榜高手化为流光，迅速消失在天际间。
“北厉，我们也该赶往云山了，别耽误。”极北王望向身侧黑色长发男子，笑道：“我们两兄弟，一统北疆，如今天下群雄汇聚，可不能丢了脸。”
“嗯。”北厉轻轻点头。
这一战生死未卜，可北厉跟随大兄，从未产生过犹豫。
两人生死相随。
极北联盟的两大气海高阶，迅速向南方赶去。
……
东州。
“哈哈。”
“活了四百多年，我万星，终究没能踏出这一步，空活了四百多年。”万星道人俯瞰着下方的繁华城市。
这是他守护了四百多年的地方。
“走吧！”
万星道人、柳军行向着圣州赶去，群星楼另外数位天榜高手在，则迅速往荒州而去。
……
南海，广阔的海域中。
“三位兄弟。”琼海王身躯庞大，盘踞如同小山，俯瞰着眼前的三头体型同样庞大的天妖。
“哈哈！到了这个时候。”
“我琼海没什么好说的，这几百年来，我们一同享福。”
“现在，该一起受苦了。”
“人族，各个争先。”琼海王声音响彻天地：“我们可不能落后，多杀几头魔兵，给咱天妖长长脸。”
“哈哈，大哥，不就是魔？我们可是妖。”宛若巨龟模样的山魔王笑道：“自古妖魔不分家，人族怕魔，我们可不怕。”
“杀！”
“杀！”
四大天妖，迅速从南海赶往荒州。
……
东武历3231年，五月九日。
这一天。
五十八位天榜高手，从北州，从燕州，从东州，从琼州……从子孙满堂的家中，从深山老林中，从深不可测的海域中……几乎同时出发！
他们的出发地不同。
可终点相同——荒州！
他们的性情不同、成长经历、年龄不同，甚至是来自不同种族，但今日，他们有着统一的身份——先行者！
为中土命运的一战！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