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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风暴中心(万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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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年的嘚瑟没有持续太久,


    “本来,还想等着你开窍多了之后再练的,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嘛。”李少典攥着手里的诗集,眯着眼笑道,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背着这块石头跑山,一天三圈。”


    陈安年的脸瞬间就垮了,“不是……师傅,这个是不是有点突然啊?”


    “突然吗?”李少典反问道:“到了开窍三境之后,很多人觉得开窍法就是唯一,千方百计想着怎么多开穴窍。”


    “但是他们也不想想,穴窍开多了,他们的肉身承受得住吗?”


    “小安年,你要记住,肉身是关键,是基础。”


    “开窍法可以帮助你继续往前走,但肉身却能决定你走多远。”


    李少典说的语重心长。


    “还有练拳实战也不能放下,这些都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钱。”


    “知道了师傅。”陈安年忙不迭点头。


    这次外出,他就已经深刻了解到,平时师傅让他和三师兄练拳,是多么明智。


    虽然在守拙峰,他每天都是挨揍的角色,可是等到出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外面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也就那样。


    这是因为他面对的,是夏龙雀这样的顶级天才。


    如果没有平时的疯狂实战,他也不会那么快就适应高强度的死战。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练拳实战都极为重要。


    对此,他深以为然。


    “现在就开始吧。”李少典摆摆手道。


    陈安年喝哧喝嗤背着大石头就下山了。


    “师傅,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您没必要这么折腾小师弟吧?”夏龙雀看着陈安年摇摇晃晃的模样,生怕他直接滚到山脚。


    “小师弟是有些嘚瑟,但一天跑三趟山,还是背着万斤大石……”


    “胡说八道,你师傅我是这种见不得弟子变强的人吗?”


    李少典吹胡子瞪眼道,“你要是看不过去,我让你也跑两圈?”


    夏龙雀立马嬉皮笑脸道:“这哪能啊?师傅说的对,小师弟就是要这么狠狠操练。”


    “师傅,您说我是不是下午多揍他几次出出气啊?”


    “不是出气,是帮助你们的小师弟持续进步。”李少典挑挑眉。


    夏龙雀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笑容:“明白。”


    屋子里的沈春秋无奈摇头。


    小师弟啊小师弟,谁让你在这两个家伙面前嘚瑟的?


    天才最不爽的是什么?就是别人比他们更天才啊。


    更何况他们现在没法往上走,可不就盯着你了吗?


    你还是太年轻啊。


    ……


    天武峰第九山,


    “师兄,请问鲁修武师兄回来了吗?”天武峰的外门弟子焦急地询问道。


    “还没有,鲁师兄已经出去三天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刘杨师弟。”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感觉好久都没见到鲁师兄了,所以问问。”


    刘杨笑着说道,然后急匆匆离去。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刘杨心里一阵狂跳。


    从那天鲁修武让他把信带回来,他就一直不安。


    现在距离他回来,已经整整过去两天多了,今天结束,就是三天整了。


    要是鲁师兄还不回来,是不是就意味着鲁师兄已经……!?


    “不不不……”


    刘杨狠狠摇头,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信。


    “守拙峰的人早就回来了。”


    “鲁师兄为什么要让我传,是陈安年残害同门?”


    “就这么一个刚入外门两个月的杂役,能杀什么人?”


    刘杨看着两封信,面色一变再变。


    他知道,如果鲁修武师兄真的回不来,自己就要卷入一个旋涡了。


    而且这个旋涡,很有可能会把自己害死。


    可是……鲁师兄对自己有恩哪。


    刘杨咬咬牙,撕开了棕色的信。


    信上洋洋洒洒写了好几件事,但在宗门外设计围杀之类的事情,却是半点没提。


    “原来陈安年杀了鲁师兄的表弟!”


    “所以鲁师兄和陈安年有不共戴天之仇。”


    “鲁师兄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守拙峰另外三人的对手,但还是决意报仇。”


    “可就算他知道自己会死,也要把陈安年拖下水。”


    “哪怕是守拙峰的另外三个人动的手,最后的结果也一定要是陈安年动手。”


    “鲁师兄是想用自己的命,把陈安年钉在残害同门的耻辱柱上!”


    刘杨手微微颤抖,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照顾颇多的鲁师兄,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报仇。


    不成功便成仁,即便是死,也要带着陈安年一起下水。


    “鲁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刘杨长叹一口气。


    夜幕降临,刘杨离开了房间。


    按照鲁修武的描述,走到第九山山脚的一处草丛,果然挖出了一袋子下品灵石,足足有上百块。


    袋子里还有一张纸,借着月光,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字,


    “拜托了!”


    ……


    清晨,


    陈安年吃完早饭,背着巨石开始跑山。


    这几天跑山,虽然累的不行,感觉全身哪儿都疼,但是用神力修复之后,却是浑身舒坦。


    开窍法也已经步入正轨。


    开启了两脚上的涌泉穴。


    感觉腿上的力气变大了不少,所以跑山也轻松了一些。


    但是唯独有一点让陈安年非常不爽。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每天最多只能开启一个穴窍,而且连通窍都做不到。


    如果别人知道每天能开启一个穴窍,估计早就兴奋死了。


    当年三师兄夏龙雀两天一个穴窍,都已经是青山宗前所未有的修炼速度了。


    更何况他这种毫无隐患的突破?


    一天一个穴窍,已经逆天到极点了。


    但陈安年并不满意。


    开启穴窍,实际上是一个能量积累的过程,但凡星辰神力充足一点,他也不至于速度这么慢。


    可星辰神力,只有中品灵石,以及相同层次的能量才能熔炼。


    按照现在疗安丹的收入,一天六百块下品灵石,看着挺多,其实也就六块中品灵石。


    这要是在其他外门弟子眼里,甚至内门弟子看来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可鬼知道,想要毫无隐患的开启一个穴窍,竟然需要整整五滴星辰神力!


    也就是五块中品灵石,才能开启一个穴窍。


    这让陈安年坐蜡了。


    之前还以为有了疗安丹,自己修炼就是一片坦途,现在看来,这才哪儿到哪儿?


    必须要赚更多的灵石才行。


    否则自己修炼都要抠抠搜搜的,更别提还要推演开窍三境的圆满功法了。


    师傅师兄的穴窍伤势也很重,都要星辰神力。


    没有灵石不行啊。


    跑完山,陈安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罗有财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你怎么来了?”陈安年诧异地问道,“下午我才能把疗安丹送过去。”


    “什么疗安丹啊,出事了!”罗有财上气不接下气。


    “执法堂要来调查你!”


    “什么执法堂?”陈安年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罗有财抓着陈安年的手:“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残害同门。”


    “鲁修武,鲁仲木两兄弟,都被你杀了?”


    轰隆!


    陈安年微微一愣神,差点没露馅,好歹还是稳住了:“你从哪儿听来的?”


    罗有财深深盯了一眼陈安年,“现在外面都传疯了,你们守拙峰的人都不出门,所以不知道。”


    “消息源头查不出来,不过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执法堂已经受理了这件事,估计很快就要过来了。”


    “你特娘的小心点,我先走了,别让执法堂碰上。”


    陈安年喊住罗有财:“你就不怕我真是个杀人如麻的屠夫?”


    “滚,别跟我提这事儿,反正我不知道。”罗有财胖嘟嘟的脸上满是汗:“我只知道跟你打交道这么久,你虽然心眼多,但从没坑过我。”


    “疗安丹先别送了,你先把执法堂对付过去再说。”


    “还有,宗门外的事情,执法堂管不到。”


    说完,罗有财匆匆走了,还特意挑了条小路,生怕和执法堂碰上。


    陈安年也赶紧上山,把事情和师傅师兄说了一遍。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


    陈安年看向李少典,虽然杀人他从不后悔,但执法堂过来,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可奇了怪了。


    师傅和三位师兄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估计是鲁修武安排的后手。”李少典说道:“不用着急,执法堂虽然执法严厉,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们也不会随意动手。”


    “首先鲁仲木这件事,你压根不需要承认,因为鲁仲木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谁也找不到证据。”


    “其次鲁修武,你要是不承认也行,不过别人既然有的有鼻子有眼,估计掌握了证据。但就算你承认了,执法堂也干涉不到你。”


    “你只需要说你和他有仇,而且是在宗门外决斗的,执法堂管不到。”


    李少典分析道:“说白了,这种事情传出来,八成就是为了恶心你。”


    “再或者你可以把杀人的事情,推到你三师兄头上,他没少干过这种事。”


    一旁的夏龙雀翻了个白眼:“师傅,有没有良心?我是那种人吗?”


    徐守樵也看得出陈安年的不安,笑呵呵地宽慰道:“放心啊小师弟,没事的。”


    “当年咱们守拙峰隔三差五就有执法堂上来,但也都没有事。”


    “我们都是在宗外动的手,他们管不到。”


    陈安年有点傻眼。


    守拙峰不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相亲相爱的大家庭吗?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大家的故事有点多啊。


    怎么每次自己整出点事,在别人看来都很稀奇,结果在自己这些师兄面前,压根就不是事儿。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不能把外面的围杀暴露出去,尤其是邬桓,其他的随便承认不承认,都没问题。”


    沈春秋说道。


    师徒四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说完了。


    陈安年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师傅,我们是不是认真一点?我要是被执法堂抓过去,会死人的。”


    “死人?你想想那些被你扭成麻花的,打出脑浆的。你就当替他们偿命就行了,不亏。”夏龙雀宽慰道。


    陈安年欲哭无泪,这帮不着调的家伙,遇人不淑啊。


    “放心,待会儿我替你说。”沈春秋摆摆手。


    “真的!?”陈安年喜出望外,果然还是二师兄最帅啊。


    “当然,我怎么忍心看小师弟这么无助呢?”


    沈春秋老神在在地继续练字。


    很快,执法堂的队伍上来了,陈安年也见识到了二师兄的助人为乐,达到了什么程度。


    “陈安年,鲁仲木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沈春秋替陈安年说道。


    “鲁修武呢?”


    “是他杀的!”沈春秋实话实说。


    陈安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么直接吗?


    “但!”沈春秋继续说道:“他们是在外面对决的,我们几个都是旁观者。”


    执法堂执事冷冷地看向陈安年:“你跟我们走一趟。”


    “走什么?”沈春秋直接挡在前面:“你听不懂我的话?我说,他们是在外面对决的,轮不到你们执法堂管。”


    “残害同门,还是先跟我们走一趟的好。”执法堂执事冷冰冰说道。


    “把门规拿给我看看。”夏龙雀扛着刀过来了。


    执法堂执事硬邦邦的脸瞬间变色,当年不好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执法堂的规矩很快就要变了,这种残害同门的事情,无论是在宗内还是宗外,都将严惩不贷。”


    “那就等规矩变了再说!”


    夏龙雀笑着走过来:“要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欺负我守拙峰无人。”


    “夏龙雀,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夏龙雀吗!?”执法堂执事色厉内荏地低吼。


    “不然呢?我虽然废了,但收拾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夏龙雀手里的刀砸在地上,执法堂的几个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夏龙雀哼哼冷笑:“赶紧滚蛋吧,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过来,要不然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执法堂的人走后,


    陈安年算是见识到自己这几个师兄的强势了。


    连执法堂都不放在眼里。


    “小师弟放心,这批人,当年差点都被我废了,不需要怕他们。”夏龙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宗门外的事情,他们管不到,所以你冲他们再怎么横,都无所谓。”


    陈安年:“……”


    这个逼装的,有点过分啊。


    执法堂铩羽而归,在众人眼中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陈安年残害同门的事情,却还是传的满天飞。


    而且还有从执法堂里,传出来的消息,称陈安年已经承认杀害鲁修武。


    可是因为两人是在宗外,所以执法堂也管不到。


    甚至还讥讽执法堂,认为执法堂就是个摆设。


    这下子彻底引爆了大家的怒火。


    “这样的门规应该改一改了。”


    “我们是同门啊,难道出门在外,还要随时担心身边的同伴会不会对我们出手吗?”


    “什么时候杀人犯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


    “严惩陈安年!严惩凶手!”


    ……


    当然也有人反对,“武道本来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两个人有仇,难不成还要相亲相爱吗?”


    只是反对的声音太小,很快就被一片严惩陈安年的浪潮淹没了。


    陈安年坐在守拙峰,都感觉自己脊梁骨冰冷。


    只要离开守拙峰,就能听到一堆骂自己的,顺带着守拙峰也经常被问候。


    “大师兄,以后咱们还出得去吗?”


    陈安年一脸无奈地问道。


    “你觉得他们能用口水淹死你吗?”徐守樵坐在大石上问道。


    陈安年摇头。


    “既然口水淹不死你,你管他们做什么?”徐守樵反问道。


    “那些叫嚣着要严惩凶手的,有几个是真正想杀你的?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执法堂不管宗外,这条门规是当年六大主峰一起认同的,你认为是什么原因?那是因为武道之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世道的残酷,远超我们想象。”


    “那些指望宗门天天保护他们的,只是没出息的巨婴。”


    “只要有实力,就算在宗门内杀人,你看执法堂敢不敢管你!就算把青山宗掀个底朝天,只要不是善恶不分,青山宗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徐守樵指了指天上的云:“安年,那些弱者不过是云,一吹就散。”


    “你要做的,是坚守自己的是非善恶,那些有仇的不斩草除根,留着给自己下绊子吗?”


    “但是我们也不能恃强凌弱,你明白吗?”


    陈安年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大师兄。”


    “你是要告诉我,只要把反对的人都杀了,也就没有反对的声音了。”


    徐守樵不可思议地看向陈安年:“小师弟,你的理解思路,还真……”


    “大师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你说弱者都是云,一吹就散,不就是让我把那些家伙全都铲除吗?”


    陈安年诧异反问道。


    “咳咳……”徐守樵剧烈地咳嗽:“我的意思是,杀仇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不能随意杀戮,更不能恃强凌弱。”


    “要坚守自己的准则。”


    “哦哦……”陈安年恍然大悟:“明白了!”


    徐守樵感觉自己受了内伤,以后这种讲道理的事情,还是让二师弟来吧。


    小师弟的脑子里不知道装的啥。


    ……


    南斗城,


    把消息散布的整个青山宗都沸沸扬扬的刘杨,此时正揣着信,犹豫不决地在城主府附近晃悠。


    他不敢进去。


    在宗门里传播不利于陈安年的言论,这个无所谓,反正也查不到他。


    可是刘杨却知道,自己要是把信送进去,很有可能会死。


    这封信他拆开过,自然知道南斗城城主的三公子死了,是陈安年杀的!


    鬼才相信陈安年会杀城主的三公子。


    可是刘杨很确定,南斗城城主的三公子一定死了。


    否则鲁师兄怎么会送这样的信?


    目的很简单,就是激怒南斗城城主,然后对付陈安年。


    激怒一城之主的后果是什么?


    刘杨不敢去试。


    看了一眼护卫众多的城主府,刘杨在想,要不随便把信塞过去就行了。


    至于那三十块中品灵石……


    唉,真的不行啊。


    那可是三十块中品灵石,足够自己修炼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刘杨此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两难。


    把信送进去怕被城主迁怒;不送又放不下三十块中品灵石。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刘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师弟。”


    刘杨瞬间打了个激灵,差点没被吓死。


    “啊?”


    “刘师弟,赵师兄喊你过去。”来人轻轻说道。


    “哪……哪个赵师兄?”刘杨不知所措地问道。


    “内门赵万乾师兄。”


    刘杨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请师兄带路。”


    赵万乾看着手足无措的刘杨,让人给他倒了杯茶:“你找南斗城城主有什么事?”


    刘杨惊骇万分,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没……没事。”


    “你在城主府附近来来回回,还说没有事?”赵万乾看向刘杨,“你知道骗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刘杨顿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变重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赵……赵师兄,鲁师兄想让我把一封信,交给南斗城城主。”


    他只能实话实说。


    赵万乾轻挑眉头:“我正准备去见城主,你把信给我,我带给他。”


    “可……可……”刘杨急的浑身冒汗,最后只能一咬牙说道:“鲁师兄说,城主会给我三十块下品灵石。”


    赵万乾诧异地看了一眼已经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刘杨。


    他原本只是想听听这个同门师弟,有什么事情。


    可现在他是真有兴趣了。


    什么信能值三十块中品灵石?


    赵万乾拿出一个小袋子:“这里有十块中品灵石,把信留下。”


    刘杨赶紧掏出信放在桌上,紧紧把十块灵石攥在怀里。


    鲁师兄,我也算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了。


    十块中品灵石,真的够了。


    要不然自己要是真去见南斗城城主,难保不是死路一条!?


    刘杨好像丢掉了一个烫手山芋,赶紧跑了。


    赵万乾拿起信随手拆开,迅速扫了一眼。


    手中元力激荡,这封信瞬间被搅成碎末。


    “去,把那个人杀了,十块中品灵石就是你的。”


    赵万乾面无表情地说道。


    身边人迅速消失不见。


    “有意思,守拙峰的陈安年,掌握神奇丹方,可以源源不断地制造财富,而且丹方连那么大的势力都要觊觎,肯定非同小可。”


    赵万乾心绪激荡:“如果有了这张丹方,我冲击传承弟子,甚至未来成为一宗之主,重现青山宗当年的荣光,岂不是顺风顺水,再无一点阻碍!?”


    “至于南斗城城主……也许可以成为我的棋子……”


    与此同时,


    南斗城城主府中,


    城主邬权铭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恐怖的气势瞬间把整个房间荡平,


    “我的桓儿!”


    “给我查!”


    “把所有暗卫都撒出去,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是谁杀了我的桓儿!”


    “我要这个人,满门陪葬!”


    邬权铭霸气的面孔,此时却极尽扭曲,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歇斯底里。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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