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点多。


    赵秉琦给林凡打过去了电话。


    赵秉琦并没有很生气林凡没来上班，他问道：“烟雨，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了？我看你这几天都没课，也不来上班，是有什么困难吗？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以和公司请假的。”


    林凡在电话中说道：“倒是没事，身体也挺好。”


    赵秉琦微微一笑，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应该来上班的，你要是想休息两天也行，但是得和我打个招呼，烟雨啊，不能一声不吭就不来公司了，下次要和我说一声。”


    赵秉琦说道：“你一直不来上班，公司里有些同事颇有微词，影响不太好啊。”


    林凡听懂了老赵说的话。


    老赵说的还是比较客气的。


    虽然老赵平日里是很凶的，尤其是有人做错事情的时候，老赵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给吃了。


    林凡说道：“老赵，最近这几天的确没办法来上班了，过几天再去吧。”


    赵秉琦：“？？”


    林凡说道：“我最近有点忙，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录音室，研究新歌，新歌比较麻烦，没那么容易搞定，所以多花一点时间，你看这公司上班的事情....”


    赵秉琦瞪大了眼睛，“新...新歌？烟雨你在弄新歌吗？”


    林凡：“嗯。”


    赵秉琦有些震惊。


    距离林凡上次发歌才过了多少天，结果林凡又在写新歌了。


    这速度，有点太快了吧。


    不过这也很正常，一个作曲人写完一首歌之后，就可以去尝试写下一首歌了，可能花的时间会久一点，或者说需要一些灵感，但筹备下一首歌总是没错的。


    赵秉琦笑道：“公司上班都是小事，谁说作曲家非要在公司坐班的？在外面忙一样是可以的！上班的事情不用说了，出勤的事情也不用担心，你就好好弄新歌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和我提！”


    赵秉琦可不会像网友一样，觉得烟雨写火两首歌是运气。


    他看过少年华夏说和孤勇者的歌词之后，立马就发现了烟雨在写歌上的天赋有多么高。


    能写出火歌，怎么可能是运气？


    林凡说道：“我就是怕我一直不去上班，影响不太好。”


    赵秉琦呵呵一笑，声音都变得微微有些震怒，“我倒要看看公司里还有谁敢质疑一句，没事，没什么影响，在外面工作一样是工作！这就是有能力的人做的事情！像一些没能力的，天天坐班，半年憋不出来一首歌，那能行吗？我们作曲人，还是要看作品说话的！”


    ........


    晚上，林凡接到了老妈打过来的电话。


    “儿子，感觉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妈给你转了一千块钱，你记得收一下。”老妈的声音响起。


    “妈，我没事，最近一直都在忙学习，没怎么联系家里，我的身体最近挺好的，前几天还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我的病情有好转了，在慢慢自愈。”林凡笑道。


    “自愈？儿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林凡妈妈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嗯，真的，医生说的，还有检查的报告单。”林凡说。


    “你快发给妈看看。”林凡妈妈有些着急。


    林凡妈妈在微信上看了报告单之后，很久都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林凡妈妈说：“儿子，你没有骗妈吧？”


    林凡说：“妈，真没骗你，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张医生，就上次给我做检查的那个张医生。”


    老妈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重新打到了林凡手机上。


    “真的...你的病，真的在慢慢自愈了！真的！！上天有眼，真的能治好，你的弟弟妹妹都会很高兴的，哈哈。”林凡妈妈变得有些开心。


    电话那头，有一个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催促声，“快点，洗点碗都要洗这么久，你还要磨蹭多久啊？”


    “好，好，马上。”林凡妈妈连忙点头赔笑，有些歉意。


    林凡妈妈说道：“儿子，妈先去给人家洗碗，钱先给你转过去了，不够妈妈再想办法，你好好学习就成，晚上再打电话，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和妈妈说，你就是妈妈的命，照顾好自己，不要省钱，多买点好吃的，不能吃垃圾食品....”


    然后林凡妈妈直接挂掉了电话。


    林凡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妈妈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林凡妈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正在厨房弯着腰洗盘子，盘子里满是油渍，手机放在了地上。


    她的手有些粗糙，有的地方都干裂了。


    “哭啥？不就洗个碗，还哭上了？”中年男人更不耐烦了。


    “没事，我儿子的病在自愈了，真好，真好，我问医生说我儿子还能活多久，医生说多活个十年问题不大，后面如果能彻底自愈恢复好的话，那说不定这个病就完全好了。”林凡妈妈擦了擦眼泪，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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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我马上就洗完了。”林凡妈妈说道。


    “嗯，行，快点。”中年男人催促了一声就离开了。


    林凡看着这一千块钱，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知道她妈妈在给饭店打工洗碗赚钱。


    林凡的妈妈并不是什么文化人，都是村里出来的，在小县城，没有学历，只是一个普通人，赚钱也比较难。


    看着这一千块钱，林凡不想收，却又不敢不收。


    不收钱的话，妈妈会难过会担心。


    家里欠了很多钱，妹妹还在上学，弟弟成绩不好就直接辍学打工了。


    林凡妈妈打了弟弟一顿，但是还是拗不过弟弟。


    毕竟...高中就不属于九年义务教育了，都是要花钱的。


    家里没钱...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


    也不想走到这条路上。


    晚上，林凡和老妈打了个视频电话。


    老妈看到林凡的精气神很不错之后，林凡妈妈露出了笑容。


    “儿子，你和你妹妹聊会，妈先去洗衣服了。”林凡妈妈说道。


    “好。”林凡点头。


    “哥哥。”林鸢接过了手机，在视频里面和林凡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