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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巷子里时不时传来鞭炮爆竹声。这一年的春节正在临近。祭灶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在送灶神。各种吃食摆在灶台，希望灶神回去跟各位领导说说好话，感谢今年诸位领导的关照，家家富足，健康有余。希望领导们来年不辞辛苦，继续看顾大家伙。


    杨潇没灶。昨个在娄家吃了晚饭，表示了对娄晓娥的热切关注。今天再去就关注过头了，所以提了只白条鸡，二斤鸡蛋，一条猪肉，一瓶花生油四样去了大杂院。


    在贾家碰见了何雨水，来了一句：“回去跟你哥说一声，多弄俩菜。一会杨哥去陪你哥喝两杯。”谁知道何家小妹一瘪嘴哼了一声别过头也不搭理。


    陪着杨潇说话的贾张氏笑着道：“傻柱如今能耐大了，只要歇班，逢年过节～哪能闲的住，多少人排着队上门请。这小半年，雨水就跟一大爷和我们家，东吃一口西对付一顿。”


    在杨潇的追问下才算明白。感情自从杨潇送何雨柱那套厨刀后，何雨柱视若命根，走到哪抱到哪。最后找了个钢厂的退休老木匠师傅，精心打了个匣子。把连带着刀架那套厨刀装了个严严实实。


    遇到兄弟单位，关系户请去帮厨的时候，必定提着个黑漆带云纹的匣子。到了厨房，先把手仔细搓洗，打开匣子掏出一块洁白毛巾，平铺在案面正上端。然后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露出四把刀柄的枣木盒子。再郑重取出这四把寒光闪闪的刀具，整齐摆放在毛巾上。


    蔬菜一把刀，剁骨一把刀，制鱼一把刀，剃肉一把刀，不带重样地。那家伙，所有见过的人吓坏了。这还是厨子么？这规矩大的，估计是当年宫里的规矩吧？王爷府都不能够！


    渐渐地就传开了，说红星钢厂食堂的大厨何雨柱，祖上也是祖传的手艺。名声传进了宫里，老佛爷一道谕旨请进了宫。这位祖上咔咔一通操作，据说当时一桌子菜摆在老佛爷面前，尝一道喝声好，吃一口道声妙。放下筷子就要封官呐～！


    结果怎么招～诸位王公大臣不乐意呀，死命拦着。哦～我们头悬梁锥刺股，寒窗苦读数十年。你一个厨子炒俩菜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不能够！跪在殿上是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据说啊～老佛爷气急，就要发作～几位铁帽子拼命给李公公使眼色。李公公什么人呀～十来岁进宫，靠的就是个八面玲珑，心思奥妙～这位李公公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步，用怀里捧着的拂尘，在老佛爷脚面这么轻轻一拭。


    老佛爷妙目这么一撇，就开了金口：“小李子～哀家是爱极了这一口，诸位臣工这么不依不饶的！难道这位何厨子对哀家的这片孝心，抵不上个五品道台的顶戴？”


    殿上的诸位听到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给个七品芝麻粒大的绿豆袍子，就是厨子祖坟冒青烟?积了大德。果然您叶赫那拉氏卖起爱新觉罗家的田，是一点不心疼！开口就是个五品道台。


    要不怎么说这位李公公是个人物呢，显赫我大清整整三十年，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位上前一步，对着老佛爷躬身一礼：“我大清河清海晏，靠的是什么？规矩！臣工使民牧民，靠的是诗书礼易，八股道德。厨子靠的是什么？食不厌精，精雕细作。靠的是手艺，器物。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奴才请旨！”


    老佛爷那是对李公公相当拜服，这一位的舌头，那是能叠出花来的。玉手一挥：“说！”李公公朗声道：“请老佛爷下旨，嘱内务府内作、供奉与工部在册大匠作协同，宗人府督造。倾举国之力，为何厨子打造天下第一御制菜刀。”


    老佛爷闻言双手一拍：“着啊～此刀一出，何厨子如同赵子龙得了七星剑，关云长得了赤兔马，岳鹏举得了暴雨梨花枪。天下无敌呀～”


    “不妥，不妥。”恭亲王直摇头。


    “哦！？小六子有何高见？”老佛爷鹰视狼顾的盯着恭亲王奕欣。


    恭亲王笑道：“老佛爷你想差啦！这御刀赐下，何厨子还不得供奉于高案，如何敢用此刀砍瓜切菜，剁骨斩肉？”


    老佛爷点点头道：“此言有理，万一这何厨子福薄，持御刀沾染荤腥污染御刀，再折了他的寿。哀家为的是赐福结善缘，可不是结了因果，妨碍我去西天极乐。”


    李公公笑道：“此事易也。嘱御刀制成后不得篆刻铭文，制一简朴藏刀盒子，内部暗刻：御制盛宝盒。再请入广法寺如来大殿，佛主座下蕴养七七四十九天。必能消煞去凶，福泽绵长。”


    懿旨一下。集合了三七二十一位宗师大匠，揣摩了九九八十一天，最后才请了欧治子一百零八辈传人亲自动手打制。耗费了整整两年零八个月才终于完成了，御制天下第一的四把厨刀。


    何家老祖怕后辈辱没了这天下第一刀的名声，临终前立了规矩：“手艺没到大成，宗师境界。不得请出宝刀。违誓者去何姓，逐出家谱。”


    杨潇是听的目瞪口呆，刚要说我那屋床底下还放着几套，回头一家一套。心思一转，话到嘴边没吐出来。不能拆何雨柱的台。自己已经挖了他两次墙角，不待这么糟践人的。何雨柱有这名声，怎么也不能比电视里的命运还坎坷。


    “雨水呐～这事好事呀。你想啊，等你将来说婆家，媒人这么一打听。嚯～帝都何一刀的妹妹。那得多少家境优秀的男青年打破头呀。不信问你张大姨。”


    最后杨潇被不依不饶的何雨水逼迫，不得不答应露两手。问了几道菜，何雨水都说吃过了，怕杨潇不信，还说出菜系、特点。


    嘿～这家里有个好厨子，这家人的见识就是少不了。当下这会，普通人家的孩子吃饱就成。哪有这眼界。最后给做了广式叉烧肉和盐焗鸡。给何雨水增加了点见识和谈资，也算功德无量啦。


    过了晌午饭点，何雨柱一步三晃的进了院，东邻西居的纷纷打招呼，还真成了红人。秦淮如听见了动静出门招呼：“傻柱，饭桌还没撤，进来对付这吃口热的。雨水和杨大哥都在。”


    何雨柱也不见外，跟着进了门。杨潇一看果然跟传说的一样。右手提个黑漆匣子，左手一网兜里面码着4个饭盒。也不客气，坐下后把饭盒递给秦淮如：“秦姐，您给热热，让杨哥在尝尝我的手艺。”


    这边何雨水嫌弃到：“还不是那样，鸡鸭鱼肉，翻来覆去的那几种做法。这么些年谁没吃腻呀。你瞧杨大哥的～广东叉烧肉，盐焗鸡！”说完还指了指两道菜。


    这年月跟现在不一样，哪能一个城市全国的菜式全都有？甚至是国外的菜式。何雨柱也没见过这些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一抹嘴：“别有风味，别有风味呀。”端起酒杯敬杨潇，连敬三杯。


    杨潇知道他的意思，就详细的说了做法，注意点在哪。杨潇可没有这时代，法不轻传的观念。这会子学手艺，先跟后面打杂三年再说。要不怎么叫学徒工呢，国家正式承认的。


    知道何雨柱这人知恩报恩，侠义心肠。怕何雨柱心里过意不去，杨潇故意道：“最近听说这红星钢厂食堂的谭派正宗传人?何雨柱大师傅，家传御制天下第一厨刀，给哥哥开开眼？”说完还瞄一眼，放在旁边立柜上的黑匣子。


    一屋子人都知道内情，哈哈大笑，最后何雨柱也尴尬的陪笑。杨潇摆摆手道：“这本来呢，我闲着没事，就多打了几套。算是给几位熟人备的年礼，出了这么档子事。”见何雨柱要说话，摇摇手：“这是好事！有了这些江湖传言，你谭家菜的手艺算是立住了。这辈子只要不乱来，应该是顺风顺水！你那套刀看的人多以后，肯定有依葫芦画瓢的。你也别上门找事，好东西谁都想要。我那些等这阵风过了，再送人，毕竟花了心思做出来的。扔那落灰也可惜了好物件。”


    何雨柱站起来拱手：“哥哥，承您的情！”众人也点点，帮衬亲戚朋友，在大伙的眼里那不是应该的么。


    何雨水说道：“杨大哥你一个人，三十晚上跟我们一起过呗。”秦淮如插话：“早上还跟一大妈说来着，三十晚上我们几家一块吃年夜晚。干脆叫上刘岚娘三一起，咱三十晚上热热闹闹地过个年。”众人赞同。


    这三十晚上一屋子人，再在屋里做饭，肯定是耍不开。最后决定，秦淮如何雨水把何家的那间小屋收拾出来，做个零时厨房。


    这一通聊，到了下午四点多，何雨柱道：“这话说着又快到饭点了，杨哥你也别走了，晚饭我那屋再喝一顿？”


    “啥家庭呀，中午晚上连着喝，那人也受不了不是。”杨潇这几月为了提升综合体质，平时就控制了，减少脂肪摄入。


    “这么着吧，我那里有一道好菜。但是这菜呢是爱的极爱，讨厌的那是闻都不闻。”杨潇看了看屋里的诸位，停下话口。


    “那不跟豆汁，臭豆腐一样”诸人也大概知道了风味。


    “我取回来做这道菜，柱子你搁家熬点粥，蒸一锅馒头。咱们今天就吃它，喜欢的就来尝尝，不喜欢的还搁这屋吃。”众人同意。


    回宿舍取了密封腌制的臭鱼，四种鱼各挑了一条带上。回了大杂院，在大人小孩期待的眼神中取出来。哗～瞬间人少了一半。


    两条清蒸，两条放些吸汁的豆腐、菜干。不得不说爱的人是真爱这一口。聋老太太、一大爷、贾张氏、何雨水吃的是赞不绝口，三大爷闻味而来。最后槐花见奶奶吃的香甜，也试了一口，再不愿放下筷子。其他人都躲的远远的。（笔者是真爱这一口，饭店不给做，家里更不行。为了吃上这一口，都是二三个同好，约去户外野炊）


    吃完了晚饭以后，杨潇道：“一大爷，三大爷，我那还有些，回头送来。我们这些位算是同好了，就一个要求。人不齐可不能私下里偷吃～”


    ???????


    提前约好，三十中午在娄家吃中饭。饭后大家互相给了新年礼物，杨潇太稀罕的也不敢拿出来，给娄氏三口各准备两样礼物，现代样式的羊皮手套和短靴（提前量了脚码和手型）。说道：“还是上回进山猎的那三只羊，皮子拿去皮货店熟好（加工厂），我亲手做的，鞋都是黑色，好配衣服。叔叔手套也是黑色，阿姨的是红色。小娥是鹅黄色～都试试合不合适”


    宗师技能出手，能不合适？众人啧啧称奇。娄太太道：“小杨，我听蛾子说，就没有你不会的手艺？”


    “那哪能呀，这当兵那会，兵营里山南海北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本事都有。我平时也没地方去，就琢磨这些了。想着心思用在这上面，也就不想家了。”


    三人这想起杨潇身世，纷纷安慰，娄晓娥拉着杨潇的手红着脸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娄氏夫妇也纷说就把这当成你家。


    娄先生给杨潇准备的礼物是块旧手表，递给杨潇说道：“这块手表，是我跟你阿姨结婚时，一位长辈送的。如今这位长辈已故去，我留着也目睹思人。送给你也算物尽其用了。”


    杨潇接过来一看，1938年上市的天梭g全钢运动款，赶紧还回去：“叔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娄父摆摆手：“就是个物件，没那些讲究。”


    杨潇郑重谢过，带在手腕上。娄太太给准备的是一身黑色毛料中山装，杨潇进屋换上出来，娄先生摸摸肚子对着娄太太来了一句：“看看，这就叫衣服架子，人样子。”


    娄太太连忙：“呸～呸～呸～人样子那说的是狄青之子，战死沙场。不吉利。大过年的别瞎说。再说了狄青之子狄咏尚的是公主，咱家小娥不过一土财主家的闺女。”


    杨潇接话说小娥在我眼里就是公主，逗的娄晓娥哈哈大笑。把自己的礼物也拿了出来。一条针织围巾，给杨潇围上后说：“我亲手织的！跟我妈学了2个多月，织坏了3条才满意，熬了好些夜呢～”


    “真好看，辛苦小娥了。”杨潇拉着娄晓娥的手看：“你看看，手上都起茧子了，你就不怕把我心疼坏了呀。”


    娄氏夫妇笑呵呵的看着两孩子撒狗粮，就问：“小杨，这翻过年也该考虑婚事了吧。”杨潇立马表态道：“这过了元宵就请一大妈，张大娘过来跟您们商量婚期！”


    娄太太就问：“小杨，你现在还住着宿舍。这方面有考虑吗？”杨潇点点头：“我父亲原来在大院的房子要收回，会给我一定的补助。我寻摸着现在的单位如果不分配，我又买不着现房的话，就找单位批点地方，自己起个院子。”


    娄先生直接道：“不用那么麻烦，家里还有几套房子，回头让你阿姨带着你跟小娥，去选一套你们喜欢的，从新收拾一下就成。”


    “这不成！”杨潇正色道：“我跟小娥接了婚。您给小娥的就是小娥的，以后有了孩子的话，可以是孩子的，但绝不能是我的。”


    娄先生刚要说话，被娄太太拉了一把。娄太太道：“那先这样，小杨你先跟单位申请，不成咱们再想办法。小娥这是嫁给你们杨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最后杨潇说，晚上已经定了在大杂院大伙一块吃年夜饭，才从娄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