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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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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金桔还没有吃完,鹌鹑就听到自己大哥浑厚的嗓音。


    “小六,怎么想到给我来电话?”


    这话就有点杀人诛心。


    自家兄弟之间,打电话沟通本就是正常之举。


    不过鹌鹑简单回忆了一下,自己近几年好像很少给大哥去电话。


    除了生意上有问题以外,就没有太多的沟通。


    “大哥,您这是挑我理了!”


    “您也知道我,不喜欢出门,就喜欢在家里待着。”


    鹌鹑只能为自己辩解几句,希望自己大哥能理解。


    袁克定是在官场上搞风搞雨的主,能让一代狂士杨度将他引为知己,自然是人精。


    当然能听出来,这些话是自己弟弟的暗中赔罪,求饶之语。


    加上他也不太喜欢应酬,毕竟腿脚不太方便,也就同那些北洋老人还有一些联系。


    现在北方势微,南方风头正劲。


    北洋这帮遗老遗少,近些年的日子,过得都不太好,但手里或多或少都兵马,只是没有领头人,替他们说话。


    光头也不想这些北洋老人,彻底倒向张小六子。


    就派吴铁城作为说客,并许以大礼,让大太子帮忙拉拢,将这帮有生力量,都编入中央军。


    袁克定也发挥自己能影响力,还真把这件事儿办成了。


    并且同北上统筹的何应钦搭上线,送给他两万人马,让何部长声势又大了几分。


    何应钦也是懂事儿的人,直接把北平副市长的位置,送给了袁克定。


    “好了,我听晚君说,你小子跑到哈尔滨了。”


    “冰天雪地的,去关外干什么?”


    “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过年了,还不回来给我拜年?”


    袁克定也没想为难这位六弟,将话头挑开,询问起他的行程来。


    见人人都关心他什么时候回北平,鹌鹑也是有点无奈了,只能如实相告:“在北满这头还有点生意要处理。”


    “可能过年回不去了!”


    “对了,在哈尔滨还遇到了陈家的大少爷,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给了我天大的面子。”


    “吃饭的时候,还提到您,说当年在北平,就跟在您身后混呐!”。


    提到陈真,袁克定也是下意识一笑。


    这是自己的小兄弟,很对他的胃口,他们俩整日的走马章台,就连当时的九门提督都头疼不已,生怕得罪了这两个公子哥。


    “小真子,真是好久不见了,还真有点想他了。”


    “说起来你们还真有缘,都有别名,唤做心武。”


    “只不过你是名,他是字,但也是一种缘分。”


    “年前听他来的电话,说是给溥仪效力了。”


    “本想着劝一劝,但一想到他的姻亲,就没发张口,只能憋在心里!”


    袁克定叹息了一声,将自己憋在心头的话,一吐而出,感叹着世道不好。


    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


    但张养浩还写了这样的诗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陈家的根底,鹌鹑自然是清楚,这样的家族,除了一条路走到黑,没有任何转换阵营的可能。


    这也是陈真官越做越大,获得的信任,越来越多的原因。


    没有人喜欢墙头草!


    “大哥,大家都是玩偶,都身不由己。”


    “我刚才听晚君说,今年过年,您让众兄弟带着家眷,到宝钞胡同过,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嘛?”


    鹌鹑感慨了一番,而后就将话头转到过年上,小心的试探着。


    袁克定听到六弟的发问,没有丝毫隐藏,直言不讳地说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儿!”


    “土肥原贤二前几天,派人给我送了几幅孤品字画,各个都价值连城。”


    “我认识伊藤博文,知道他们日本人的做派。”


    “狼能主动将吃进嘴里的肉,吐出来,拱手让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已经成为他的猎物了!”


    “袁家的旗号,这几年虽然不大值钱了,但还是能用的。”


    “这就是块遮羞布,在这块遮羞布下,大家都能留有颜面。”


    “礼物让我拒绝了。”


    “我害怕这帮狼崽子,把目标盯在你们身上,不如都到宝钞胡同。”


    “外面的冰封雪域,还烧不到我这里!”。


    民国初年的乱局,袁克定算是经历一个遍,对大家心里的小九九,都明白。


    有时候,阴谋好躲,毕竟都是上不去台面的手段。


    但阳谋却不好处理。


    袁家江郎才尽,官面上并没有得力人手了。


    只能躲进宝钞胡同,做鹌鹑状,不理世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个家族因几代强人而兴起,又因为子孙无才而衰落,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


    “大哥,我明白了。”


    “但天津也不是什么安全地界,我是回不去了,只能托二哥护送了!”


    鹌鹑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正是关东军进攻热河之时。


    不能沾上这等烂事儿,否则袁家就会被国民唾骂,千夫所指。


    袁克定一听到他二弟,就脑袋疼,这家伙一直跟自己不对付,但两人却是一起长大的,埋怨多,但挂念也多。


    这些年,袁克定托了不少人情,给二弟克文谋求公职,但都因为他的肆意妄为干不长。


    “哼,让寒云早些出发,少带点帮会子弟,我会派军队去接人!”


    “倒胃口,乏了,等你回来再说!”


    袁克定冷哼了一声,嘱咐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鹌鹑也是哭笑不得,大哥跟二哥一直不对付,这些年也没有任何的改观。


    但是这两人又都有点病,要说关系不好,但他们之间的电话联系,比谁都频繁。


    春夏秋三季时,袁克文就会带着一家老小,坐着火车唱着歌,从天津杀到北平,找大太子打嘴仗。


    两位哥哥的爱恨情仇,鹌鹑不想过多参与,毕竟自己参与进去,就有点挤了,没准得动起手来。


    鹌鹑把话筒挂回电话,扭头看向梁三,轻声说道:“货物到哪里了?”。


    梁三闻言,也来了精神,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又闭眼估摸一下,笑着回答道:“如果没有意外,货物已经坐着火车,到满洲里了。”


    “当然,也可能到qqhe。”


    “这就要看物流公司,是否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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