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说完，歪了歪脑袋，数清楚跟程伟伟一起来，围着自己的人后，笑道：“五个人，根据你们舌头的表面积，一人平均二十口就能把这个马桶舔干净，很划算的，所以，你们谁先开始？”


    明明双方还没有发生冲突，但玖玖的表情，似乎已经笃定了，最后输的人是程伟伟这群人。


    程伟伟的脸面瞬间挂不住，抬手照着玖玖的脸就是一巴掌。


    玖玖一把接住程伟伟打过来的巴掌，看着那双做了精致美甲的细长手指，叹了口气：“好好的指甲，不用来抠脚，真的可惜了。”


    不等程伟伟有所表情，只听‘咯嘣’‘咯嘣’两声，程伟伟的手臂便已经被玖玖卸下呈自然下垂装。


    玖玖一把抓住程伟伟那头干枯发慌却五颜六色的头发，将她的脸往马桶里按，一边按一边说：“那么喜欢让别人舔马桶，你自己怎么不舔啊！”


    马桶被无数人用过，即便每次都冲过水，但依旧散发着阵阵难以言喻的恶臭，程伟伟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白色，脑袋不断晃动一脸的挣扎。


    但程伟伟两只手都已经被玖玖卸掉了，且还被玖玖抓着头发往下按，而她带来的那些小妹更是直接被玖玖的举动给吓傻了，压根没有一个人想过反抗玖玖救程伟伟。


    一直以欺负人为乐的学校大姐大程伟伟此刻竟然像是一个脆弱无助的小婴儿，一边落泪，一边不断说着求饶的话语。


    在十分钟前，程伟伟以为自己能拍下李茉舔马桶的画面，十分钟后，程伟伟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看到程伟伟被自己彻底吓住，玖玖这才把一直按着程伟伟脑袋的手拿开，看着忙不迭从马桶里抬起头的程伟伟。


    刚才浓妆艳抹的妆容因为眼泪鼻涕全部晕花，假睫毛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皮上，模样十分搞笑。


    玖玖在女生的脸颊上‘啪啪’拍了拍：“今个我给你教个乖，以后在遇到我，我非让你把这个马桶舔干净了。”


    死里逃生，程伟伟哪敢犟嘴，乖巧点头，低眉顺眼的模样无比的乖巧。


    玖玖在水池边洗了洗手，想了想，脚步一转，直接朝教导主任办公室走去。


    教导主任跟玖玖的各科老师谈过了，也确定了玖玖这个人，真的跟外面说的那么优秀后，在看到玖玖本人来，严肃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直接将给孙子买的ad钙奶拿出来，插好吸管递给玖玖，这才一脸亲切的问：“李茉同学，有事吗？”


    听到教导主任的话，玖玖捏着ad钙奶瓶子的手指瞬间收紧，大大的眼睛里面瞬间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子。


    玖玖垂着头，思索许久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犹犹豫豫的说了句：“老师，我没事。”


    教导主任一脸狐疑的看着玖玖，这个模样，分明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想到其他老师对李茉之前的印象，再看到玖玖柔柔弱弱的模样，想到学校里面那几个坏了一锅粥的臭老鼠，教导主任心里一个嘀咕。


    李茉该不会是被那几个人渣给欺负了吧。


    李茉可是学校的未来啊！


    要是因为那几个人渣而影响到学习成绩，教导主任弄死的那群人渣的心都有了。


    教导主任立刻变身成为最贴心的长辈，一脸温和的对玖玖说：“李茉啊，你是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难事啊！”


    听到教导主任的话，玖玖蝉翼般的眼睫轻轻的晃了晃，一滴眼泪恰到好处的挂在了眼睫上，衬得那张清淡如水的面容就像是误入尘世的精灵一般天真无邪。


    看到如此乖巧的玖玖，教导主任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玖玖给融化了，


    但是，一想到如此乖巧的孩子都有人欺负，教导主任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李茉明显性子温顺，直接问她怕是不说，教导主任便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你刚才从哪里来的？”


    玖玖装作被吓到的抖了抖，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了下粉白色的嘴唇，就在老师心疼的想要阻止的时候，听到玖玖说：“厕所。”


    玖玖仿佛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一样，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只是瞬间就在脚底下溅出了两个小水坑。


    玖玖一边抽泣一边说：“她们让我把马桶舔干净……我好怕，我把她们推开就跑了。”


    玖玖抬起头，那张纯洁的像是精灵一样的面容上沾满了泪水，表情无措的说着：“我听到她们在后面喊我，说我把人推到墙上撞伤了，可是她们好凶，我不敢回去，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帮我看看她们怎么样了吗？我愿意付医药费。”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的，但却还在道歉，甚至愿意付医药费。


    看到这样乖巧有善良的玖玖，教导主任更心疼了。


    本来就对学校那群人渣很有意见的教导主任看到玖玖这个好学生被如此迫害，越发不能忍受那群人渣的存在，直接说：“这样吧，你先回教室上课，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教导主任满脸慈爱的将玖玖送出自己的办公室后，脸上瞬间被厚重的寒冰所取代，眼里更是森然的冷厉。


    以前那群人渣以前在怎么闹腾他都不管的，但这一次，竟然闹到了学校重点培养的李茉头上，他不得不管了。


    教导主任迈步朝女厕所走去。


    两分钟后，教导主任就站在了女厕所门口。


    刚才在玖玖面前怂的要命的程伟伟仿佛忘记了刚才被玖玖支配的恐惧，想到自己被玖玖卸掉胳膊脑袋按到马桶里的耻辱。


    即便她没有真正意义的舔马桶，但是一想到马桶那诡异的味道，程伟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李茉那个贱人，下次要是让我见到，我一定要弄死她。”


    而这句话，恰好被站在女厕所门口的教导主任听到。


    教导主任本来就对程伟伟这群人渣很有意见，此刻听到程伟伟的话语，一张脸瞬间长的铁青，一脚踹开女厕所的门，走了进去。


    习惯了逃课的程伟伟一回头就看到了教导主任那张满是褶子、写满威严二字的脸。


    程伟伟的腿肚子，软了。


    教导主任一双眼睛如同闪电一般在程伟伟众人身上刮过，冷哼一声：“你准备弄死谁呢？说出来让我听听，我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