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当代的女爱豆，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出来的女爱豆，金艺琳觉得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但是听姜芜这么说了，好奇心占据了大部分心理，打开门后顺着安全通道往楼下走去，最后停在了下两层的楼梯拐角口那里，然后就被挤满吃瓜群众挡住了去路。


    姜芜想的，则是另外一回事，空气里蔓延的血腥味不算重，他闻到更多的，是夹杂着充满恶意的腥臭味，不是妖，是另外一种。


    专吃血肉的恶灵，吃肉饮血来壮大自身的邪恶存在。


    尸体死亡时间超过两日，空气里的臭味散去一些，姜芜在心里嘟囔着神婆不敬业的坏话，这城市是她的地盘，都已经连续两回都被自己撞见她不管不顾了。


    金艺琳躲在看热闹的邻居后边，姜芜早就跳进了虚无的空间内，通过外边警察的交谈中，知道了一部分情况。


    死的是住在楼下的住户，一名很普通的家庭主妇，丈夫出差，无儿无女，所以死之后尸体飘出臭味了，才会被人怀疑然后报警，可就算是警察过来了，也对案发现场有些发懵。


    现场没有血迹，尸体的脖颈处像是被锯子锯掉一般的参差不齐，脑袋已经消失，不成人形的尸体以一个诡异的扭曲姿势呈现在警察医生面前，腹部大开，内脏跟大部分的肉都已经消失不见。


    被人掏空腹部的内脏还有肉，四肢往后扣着放在了地上，脑袋被锯了下来，这姿势，像是一个碗。


    姜芜看到这一幕，心里徒增一股火气，还有不满，如果是人跟人之间的凶杀案，他不能管，可这明显的就是恶灵作祟，应该守护这片土地的神婆却没出现。


    紧接着，姜芜一下想到了什么，金艺琳住在这栋楼，距离这么近，不可能不知道楼上还住着灵气充沛的小丫头。


    成心的？


    “该死！这该死的神婆！”


    这一声怒吼被金艺琳捕捉到，愣了愣，小心的看了一圈围在警戒线外的邻居们，退后到上一层的位置，小声问“怎么了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芜把自己的注意力收回来，简单告诉了她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形容的画面过于诡异恶心，少女感觉到胃里十分不适，脸色难看的打算往回走，但脚步却一下子停住了，耷拉着的眉毛一点点的皱了起来。


    她记起来了一件事，距离宿舍两层往下的公寓，住着的家庭主妇，家里没有儿女，丈夫出差。


    记得她上周末出门跑步时，还在楼下的便利店碰到过，甚至聊了几句。


    现在人出了意外，她回忆到这里，连上了姜芜说的话，便把这份责任归到了自己头上。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的原因吗？楼下两层....那层的人我也见过，是个心肠很好的阿姨，怎么会突然的...你口中的那些，应该是冲我来的吧”


    哪怕姜芜不说，金艺琳也能猜到一些，这只白狐狸每天晚上都会传给自己一些什么叫做灵气的东西，自己身体一天一天的变好，他既然说要教会自己什么，那肯定也会有原因。


    而这个原因...


    “你说要教我那些能力，是不是就是用来对付这些的，这里就我跟你的接触时间最长，你也说了，那些东西最喜欢吃人肉喝人血，那我的...”


    应该会很容易被发现然后吃掉吧。


    姜芜从虚无空间里跳了出来，停在了少女的肩头，注意到她眼神里的愧疚跟害怕，微微咧开了嘴角，用尾巴贴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再次说话时，那温润柔和的声音冲刷掉了她心里的不安感。


    “放心，还有我在”


    温暖的毛尾巴搭在了另一边肩头，金艺琳抬起头看着正好高过自己脑袋的白狐，回想起刚刚那一句话，不由得心里暖了许多。


    “谢谢你，姜芜，我心里好受多了”


    少女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了句谢谢，注视着这只白狐的眼睛，直到它慢慢趴在自己肩上，虽然说是趴着，实际上就是贴着她小半个后背，又靠在她肩上而已，长长的狐狸尾巴正绕着她的脖颈柔柔的搭在她另一边肩膀。


    看起来，像是她在扛着一只小狐狸。


    “回去吧，楼下这无辜死去的人类，我会帮她报仇的”


    说完这句话，姜芜合上眼皮再也不去看楼下死者的惨样，他刚刚因为少女的一句话，陷入了几秒钟的沉思，随后的，他想到了之前曾经说出过的词语。


    归属感....


    时隔很久，他又一次在自己的契约者上面体会到了归属感。


    但就是不知道这份归属感，会不会重蹈覆辙。


    热闹来的快，散的也快，随着尸体被装进袋子带走后，这里的人就散了。


    面对疑问，警察只对外宣布这是意外事件，整件事情看起来就这样过去，但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宗悬案。


    死者的诡异死法，他们是绝对调查不出来真相的，对于他们来说，悬案就是最好的结果。


    入夜，姜芜看着金艺琳陷入沉睡，将自身的灵力传输极小部分在她体内，做完后，他没有回到天沙山，而是闪身跳进了一团黑雾里面。


    这一点小小的动静没有吵到别人，正处于睡眠的少女完全不知道，姜芜消失在了这里。


    而且还是一声不吭的，白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下承诺会处理好这件事，替那个无辜的妇人报仇，回来后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动作，而且嗜睡的状况让金艺琳吐槽了不少话，但她更在意的，还是遭遇毒手的楼下邻居。


    所以她将全部的希望都托在了姜芜身上，姜芜明白她的意思，加上本身对恶灵没多少好感度，便决定去找到真凶。


    几分钟的时间。


    姜芜已经出现在了一处全都是黑色沙漠的废墟上方，这里一眼望过去除了黑沙，没有其他东西，空气里蔓延着一股难闻的血肉腐烂气味。


    这里是另外一层空间，也是恶灵诞生跟生存的地方，沙漠表面没有任何恶灵出现，因为他们全都待在了沙漠底下。


    “可真臭”


    白狐抽动了下鼻子，嘀咕了一声后身体冒出了白光，很快的，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人出现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