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心底一颤，呵呵笑道，“不是什么牌子，地摊上随便买的，要是您喜欢，下次我买点送到总裁那里去。”
“算了，我这人用不惯地摊上的东西。”
苏瓷摆摆手，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笑话，这要是真给她送过去几瓶催情的香薰，她已经能想到封墨琛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了！
苏瓷的目光在办公室巡视了一圈，没发现正主，就听到一声暴喝从那边一扇门后面传过来。
“我不是让你早上不要进来打扰我！”
门被推开，宋远恒一脸凶相地走出来，看到苏瓷的霎那，荫翳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主管赶紧上前解释，“宋董，这位是总裁身边的人，她过来参观公司，想进来办公室看看。”
宋远恒眯了眯眸子，“总裁身边的？”
“墨琛让我下来转转，你们这办公室闻着挺香。”
苏瓷把手揣在口袋，又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抓着微型摄像机的手随意往后背揣了两下，确定好角度之后又把手放回口袋。
“宋哥，是谁来了？”
从宋远恒身后的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宋远恒云雨过后的王琳然。
她的脸上还带着两坨不自然的红晕，看到苏瓷的刹那，那双瞳孔骤然缩紧。
“苏瓷！”
被点名的苏瓷眨了眨眼，起身走到王琳然身边，“这位姐姐，苏瓷是谁啊？这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吗？”
等到苏瓷走近，王琳然这才仔细看到她的长相。
此刻苏瓷已经把脸上的金边眼镜取下，一张脸完美地就像精雕细琢的工艺品一般，仿佛连毛孔都被隐藏了。
周身的气质和苏瓷也浑然不同。
这绝对不可能是苏瓷。
王琳然松口气，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没什么，看你长得有点像我以前一个同事。”
“是吗？我怎么都没听墨琛说过，他公司里竟然还有人和我长得像。”
“就是身型像而已，她哪有您长得这么美。”
被王琳然阿谀奉承着，苏瓷忽然觉得，抱着封墨琛这根粗大腿的感觉也不错，狐假虎威的感觉可比憋屈地当个小秘书舒服多了。
“你们刚才是在里面睡觉吧，我这里也看完了，要不你们谁带我参观一下公司吧。”
“我来吧。”王琳然主动请缨，能跟封墨琛身边的女人混好关系，对他们都有好处。
宋远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位是我们部门的副主管，她在公司很多年了，对公司的事事无巨细，绝对是当您导游的不二人选。”
“那就谢谢了。”苏瓷“毫无心眼”地走到王琳然身边，“姐姐，怎么称呼你？”
“叫我琳然就可以了。”
“琳然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苏瓷眨了眨眼，多了几分无辜。
王琳然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娇俏地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先出去吧。”
“好。”
苏瓷脚步匆匆走在前面，安装好摄像头，她早就想离开了，这香味闻得她想吐的心思都有了。
苏瓷和王琳然一同走出去，看到的人都更加确定，王琳然是攀上了这层关系才节节高升，一个个羡慕忌妒恨。
苏瓷好像没听到一样，神情认真地在听王琳然解说，实则一颗心早就已经飞到天外去了。
直到在四楼遇到陈珂，苏瓷看她下意识的表情，她一定已经认出自己了。
一颗心“咚咚”直跳，要是现在陈珂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她就前功尽弃了。
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苏瓷松口气，旁边的陈珂却不小心把东西掉在地上。
苏瓷下意识的弯腰去帮她捡起来。
“谢谢。”陈珂道谢。
这举动落在王琳然眼中，就变成了陈珂故意引起苏瓷的注意。
苏瓷是谁，恐怕现在整个封氏上下都传开了。
是从封总车上下来的女人，而且封总对她还维护有加。
想到此，王琳然冷嗤一声，“怎么的陈珂，言经理那棵大树不避雨了，现在想其他出路了？”
苏瓷站在一旁，静静听他们对话。
“王副主管。”陈珂抬眸礼貌地笑了声，“可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趋炎附势，跟着宋董的以为挺舒服吧。”
被陈珂这么一说，王琳然脸色变了变。
“我和宋董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因为公司的事最近走近了一点，你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
王琳然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狐狸，就差没直接跳起来抓人。
陈珂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漠，落在苏瓷脸上一眼，眼底的嫉恨掩藏得很好。
“不管你和宋董什么关系，那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王琳然，我已经从封氏辞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这话几乎是看着苏瓷说的，大概是更想告诉她这个消息。
王琳然只是嗤了一声，陈珂何去何从，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苏瓷沉默在旁边，等到陈珂走后，逛了几个地方就开始伸懒腰。
“我逛累了，准备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
王琳然把苏瓷送进总裁专用电梯才放心离开。
苏瓷按下几层按钮，最后停在四层，把陈珂拉了进来。
“珂姐，你要辞职？”苏瓷直接问出声。
被苏瓷这么突然拉进来，陈珂似乎毫不意外，好像早就预料到一般。
自嘲笑了两声，“以我现在的情况，秘书部肯定是回不去了，言经理这次回来是准备辞职的吧，因为你……”
陈珂欲言又止，苏瓷的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一般。
在封氏，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陈珂。
明明不想撒谎，可是到最后，她说出的话都好像变成了谎话。
“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我觉得，你的人生不应该围着一个男人转，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的。”
“呵呵……”陈珂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还真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言经理为什么会辞职，你心里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苏瓷张了张嘴，如梗在喉。
陈珂凑近她，一字一顿地开口，“言经理辞职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心里举棋不定，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