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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章 身入大明朝

    彩云之南,边陲远境,瘴疠之地,楚雄武定。


    一处不知名的小地方,却有一座不相称的雄伟大山,名曰狮子山。


    山势陡峭,怪石嶙峋,丛林密植深壑,绿树掩映芸芸,俨然方外仙化之地,山上存有一座寺庙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这座寺庙大得着实有些非凡,居于寺庙正中的大雄宝殿左右两侧的柱子上,更有一幅怪到了极处的对联:


    上联:僧为帝,帝亦为僧,数十载衣钵相传,正觉依然皇觉旧;


    下联:叔负侄,侄不负叔,八千里芒鞋徒步,狮山更比燕山高。


    明明这座寺庙乃是元代天竺僧人指空和尚的修行居所――正续禅寺,为何又在宝殿的对联上牵扯到了朱元璋?这位当过和尚的明朝开国皇帝,发迹之前可是曾在皇觉寺混过一段时间。


    联中,狮山真对此处,燕山又作何解?


    莫非这座寺院与大明的江山有何牵连?


    而这又是叔,又是侄的,又是哪一团乱麻缠绕其中?


    ……


    此时,一队足有数百之众的显衣亮袍人马,正将这座偌大的寺庙围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剑戟林林,刀马森森,一眼望去,便知绝非辑凶拿贼的一般阵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中一团浆糊的齐林,此时正蹲伏在大雄宝殿前的一株大树上,浓密的树冠恰好隐藏住身形。


    此时。齐林脑中的记忆最近处,还是黑索今腾起的巨大黑云,以及三眼圣使惊恐的神情,至于一同飞升的旋机子道长和疣猪。醒来时却发现并不在自己身边。


    “那个南极冰盖之上的金牛星飞船看似已经灰飞烟灭了,但道长和疣猪明明跟自己一起穿越的,但现在他们去了哪里?失散了?还是根本没有穿越成功?”齐林默想一遍过后,心中不由担心起来。


    一声粗鲁的喝问打断了齐林的思索,只见一个满脸虬须、鹰鼻鲜目的马上军官,此时正在盘问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


    这个军官的长相说来却也奇特,五官凹凸分明,眼睛呈三角形深陷。鼻子高挺却在顶部弯下,恰如鹰勾,这分明是狠角色才具备的特征。但一张几乎阔至耳根的大口,以及那枚如猪头般滚圆肉乎的脑袋却又带着几分菜色。组合在一起的效果,用“搞笑”二字形容再是恰当不过。


    而军官马下的老道,身后还簇拥着几个小沙弥,被十几名军士团团围在核心。这个老年道士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年纪,鬓发几乎已经全白。但满面红光,细皮嫩肉的脸上连皱纹都没有几条。即便一身考究合身的道袍穿着,仙风道骨却绝对谈不上,几分妖冶之气若有如无。看似竟是非男非女。


    果然,那个军官哈哈笑过之后。便转而厉声喝问:“明明是一座和尚寺庙,却住了一个牛鼻子道士。还带着几个小沙弥徒弟,这里要是没有蹊跷着实说不过去,难道你以为老爷是睁眼瞎吗?”说着,手中长长的马鞭倏然挥出,老道的脸上立时多了一条泛血的红印。


    老道痛呼一声过后,随即掩住面庞,用一只翘着兰花指的嫩手摩挲起脸上的伤口来,口中却是丝毫不乱:“这位千爷,贫道本居青城山飞仙观,师从清风先师学道,先师曾与本寺主持大师交好,前年飞升之时留下遗命,特令顽徒前来还愿,不期遇到军爷错认,实在是冤枉之至!”


    军官听完,三角眼骤然眯成一条细线,一撩身上皮甲前襟,滚鞍落马。随之抽出一柄绣春刀,刀尖直指老道鼻尖,喝问道:“不知死活的东西,难道非要让老爷我把你的老底翻个底朝天,你才死心吗?”


    老道兀自装着迷糊,但军官却已抖搂起了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王钺,建文君近侍总管太监,洪武十八年入宫,宁国府宣城人氏,下月初七正好五十六岁,靖难之役时,随建文君潜出金陵城,后辗转福建、湖广,经由巴蜀,来到此处,妄称仙道。老爷我说得对也不对啊?”


    隐蔽在房檐后面的齐林暗暗称奇,“原来老道是个太监,怨不得怪里怪气的。而且没想到这个猪头模样的军官一副粗鲁模样,却竟然如此博闻强记,而且思维缜密、颇通心理,看似竟不是凡俗人物。”


    齐林猜测倒也不虚,只是齐林不知道的是,这个名叫孙悟德的锦衣卫千户,厉害之处还远不止这些:从一名最低级的锦衣卫力士做起,跳过校尉、将军,直达小旗,然后总旗、试百户、百户、副千户之职均如蜻蜓点水,终于在今年年初刚刚升为千户,大好仕途才是刚刚一角翻起,如若此次能够圆满完成指挥使亲自交代的任务,那么镇抚使的高位则已是唾手可得了。


    连连升迁之下,自然有些真本事,这位孙千户的仕途秘笈归结起来,无非三条:一是绝对不问命令缘由,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即使是弑父杀兄也是眼睛不眨一下,斩草除根的手段可谓第一无二,这一点最合锦衣卫的任务性质;再加上脑瓜灵活,极擅见风使舵、揣摩上峰真意,更会举一反三,迎奉拍马,这一点更为锦衣卫老大纪纲受用不过;这第三嘛,倒是确有一些真本事,且不说年少时曾在少林寺中当过几年烧火劈柴的火头和尚,不免偷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后来更是在逃难过程中,偶遇张三丰真人的徒弟,幸得点拨过一些内力法门,由是内外兼修,一经入列,便锋芒毕露,得以大展拳脚。


    此次,大魔头纪纲得到密报,钦点孙有德带队出征,并备下镇抚使的高官厚禄。由此一来。这孙悟德岂能不竭心尽力,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来。


    但,刀枪之下,这个老道装束的王钺太监也算硬气。及至被孙悟德点破行藏,索性不再装模作样,反而对着孙悟德的刀尖慢慢站起身来,刚才怯懦柔弱的神情转瞬不见,虽仍有几分挥之不去的女儿态,但此时也别有一番慑人气势,当即喝道:“大胆千户,谅你一个区区五品小官也敢以下犯上。是不是活得腻歪了?竟还敢不呼陛下帝号,反而胡吠‘君’字,你到底长了几个脑袋?还不快快跪下!”


    孙悟德没想到眼前的老太监还有这一招变脸绝学,怒喝之下。两条跪惯了的膝盖便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及至就要接触到地面之时,孙悟德猛醒,身体一挺重新站起的同时,手中绣春刀已然向前递出。随之一蓬四溅的血花,连带着一只白胖的耳朵,便从老太监的头侧一同迸了出来!


    老太监及至看到地面上的耳朵,便觉剧痛传来。不禁一声惨叫响起,随后。一手捂头,一手指着孙悟德。口中不迭骂道:“你、你、你竟敢如此大胆,看我……”


    “看你怎样?你是不是想宰了我?妈的!险些着了你这条老阉狗的道,你当你还是威势赫赫的内侍总管?算了吧!老爷我可是奉得当朝指挥使纪大人的死命令,不但要将建文君迎回朝廷,让当今圣上与其叔侄相亲,更要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个个杀光,以泄弄权进谗之罪!”孙悟德刚才差点被唬得跪倒,自感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脸上懊悔之色一瞬即逝,阴狠之色立显出来,口中恨恨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叔侄相亲!好一个弄权进谗!且问,叔篡侄,夺江山,欲灭族,逼焚身,何谓相亲?再问,忠言进、顾朝纲、维社稷、宽民生,又何谓弄权进谗?”王钺不顾鲜血迸流,朗声问道。


    “这……他妈的,不要文绉绉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老爷我只尊当今圣上的旨意,只听纪大人的吩咐,其他一概不管!快说,建文君在哪里?那个宝匣又藏在哪里?不老实回答,老爷我就让你尝尝我们锦衣卫新添的手段!”孙悟德拨楞了一下脑袋,说道。


    “陛下早已不在此处,至于去了哪里?这不是我一个当奴才的应该知道的事情。宝匣又是什么东西?贫道一概不知!既然今天落在你们锦衣卫的手里,贫道这条老命早已不想要了,拿去吧!吾不畏死,岂畏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太监王钺慨然一番话,竟令齐林心中敬佩不已,虽说自古阉党好为恶,今日却碰到了一个难得的忠心太监,更可贵的是,不男不女的身体之内竟有一股刚性。想到此处,齐林心中生出几分怜悯之心,一时想要搭救,却觉得有些不妥。因为,遍视全身,一身早已破得不成样子的衣衫,此时两片屁股也几乎露了出来,这样出去,终究有些不雅。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柄狗腿弯刀依旧跟随。想到此处,齐林渐渐定下神来。


    孙悟德听完王钺一番话,心中登时火冒三丈,但从老太监口中的话语看来,即便着力修理,也难以撬出一句实话,微微泄气之余,孙悟德的眼睛投向了王钺身后的几个小沙弥,随即说道:“老阉狗嘴硬,好好好!老爷先不跟你一般计较。来呀,先拉出一个小沙弥,砍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校尉服的锦衣卫立即挥刀上前,一声惨呼尚未发全,一名小沙弥的脑袋已然滚落地面,无头的身体兀自痛苦的扭曲着!


    “你…你这个畜生,他们都还是孩子,你们竟然下得了手!”王钺不顾自身疼痛,一边跺脚骂着,一边手指孙悟德!


    孙悟德不语,当即上前,唰唰两刀,又有两名小沙弥身首异处,随后,才转过身来,盯着王钺问道:“为什么下不了手?在老爷我的眼里,只有该杀和不该杀两种人,还有什么孩子?哈哈哈!老阉狗你说不说?如若不说,剩下的三个小沙弥的死法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说着,孙悟德手中的绣春刀从一名小沙弥的双腿双臂,再到鼻梁、耳目,最后在裆部画了一个圈。


    “但有死时,一概不知!徒儿们莫怕,今生怨,来世福,舍却一身臭皮囊,存留精神在仙堂。尔等莫怪为师心狠!”王钺先是铮铮怒言,最后却化作喃喃抚慰。


    “师父,我等不怕死!”剩下的三个小沙弥齐呼道。


    “好徒儿、好徒儿!”王钺欣慰的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孙悟德。


    “好好好!有骨气,那就一个个凌迟活剐,我倒要看看这些娃子能不不能受得住疼!来啊,给我绑在树上,一个个剐起,四千七百刀,少一刀早死了,我就先宰了你。”孙悟德气急败坏,对着一个锦衣卫力士喊道。


    接着,三个小沙弥被一条粗绳紧紧绑缚在齐林所在的大树上,随后,便有这个被点名的力士从靴中抽出一柄剔骨尖刀,在一名小沙弥的眉际比划了一下,便要下手!


    藏在这棵树上的齐林,此时正是如百爪挠心般的难受,看着三个只有十几岁的小沙弥即刻便要惨遭毒手,而这群锦衣卫却又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即便自己冒死下树相救,也不过是稍稍延迟他们的死期罢了,而且自己也极有可能就此哏屁。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眼看着锦衣卫手中的刀尖已然落在一名小沙弥的眉端,齐林最后自问一遍,便要舍身跳下。


    就在此时,一声拉长的箭声响起,锦衣卫突然心口中箭,软软倒地,手中尖刀也当啷一声跌落下去!


    “是谁?妈的,竟敢来搅老子的局!有种站出来给老子瞧瞧!”


    孙悟德虽然仗着锦衣卫的名号早已骄横惯了,但也绝对不是无能之辈,此时阵脚不乱,大声命令道:“都给我站定了,不要乱,那边接着剐,王百户,带一队人给我把刺客找出来!”


    一队锦衣卫随即抽出,开始满寺院寻找刺客源头,另一名校尉则迈步上前,抽出尖刀,准备继续开剐小沙弥,但手臂刚刚扬起之时,又一只羽箭带着呼啸而来,即便这名校尉早有提防,矮身避过的当空,却又被羽箭穿个透心凉,射箭之人似乎早已将他的躲避路数算好了!


    这下孙悟德有些心惊起来,口中一声令下,几百名锦衣卫已然布成一个圆圈,几十名弓箭手站在圈内,齐齐举起手中弓弩,向着圆周四处指去!


    齐林心中却不由暗呼侥幸,幸亏自己晚跳一秒,否则自己岂不成了冒失鬼?而且还硬生生的搅了人家布好的局,看来这个太监王钺也有一些帮手,自己还是暂且静观其变为妙。


    齐林想通这一关节,便循着记忆中羽箭射来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竟发现一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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