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摩手术室。


    几分钟之前。


    和亚当完全自主，伦纳德只是待在旁边欣赏，顺便和旁观的伯克医生隔空对视爽一爽不同。


    娘炮小胖子乔治·欧麦利深吸口气，在主治医生伯克医生的指点下，开始进行阑尾切除手术。


    这才是常规流程。


    主治医生指导，实习医生动手，搞得定，就一步步往下做，搞不定就闪开。


    能做到什么程度，完全看主治医生的放手程度。


    伦纳德是知道亚当真实水平的，因此完全放手，连指导的话都没说一句。


    而伯克医生原本是要杀鸡儆猴的，自然对娘炮小胖子的实力不放心。


    “用点力，人的肌肉很坚硬，切下去。”


    等到娘炮小胖子真的将阑尾切除后，伯克医生脸色非常复杂。


    按照原先的剧本，他非常想要乔治完成不了，然后他就狠狠臭骂一顿。


    但是有亚当珠玉在前，要是乔治表现的非常差，那不是说明他的实习医生还没有伦纳德的好。


    进一步来说，医院为什么分配他这么差的实习医生，而将最好的实习医生分配给伦纳德，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他虽然知道不是，但架不住有人会这么联想啊。


    这就让他很纠结了。


    “……小心别把盲肠弄断。”


    见乔治从切除阑尾后，动作就有些猛，显然是自信上头，伯克医生最终选择提前提醒。


    这种对比性的手术，绝对不能被伦纳德比下去……太多。


    杀鸡儆猴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次。


    乔治听到了，也点头了，可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脑海中浮现的是亚当那丝滑般的手术动作，以及梅雷迪斯对亚当的支持。


    亚当行，他乔治也行！


    梅雷迪斯，看到我乔治·欧麦利男人的一面了吧！


    口罩里，娘炮小胖子乔治露出自信的笑容。


    然后……


    “你弄断盲肠了！”


    伯克医生脸色一黑，原本准备好好指点乔治的心思彻底消失，朽木不可雕也，还是当鸡给杀了吧，顺便出出火。


    小样，竟然敢当着患者面回嘴！


    “他现在出血了，粪便也在往外面溢，你要怎么做？”


    “呃，呃……”


    自信的乔治已经懵圈了。


    他的手法和亚当一样的丝滑，怎么会这样？


    “想想！”


    伯克医生提醒道：“你要开始抽吸，在他失血过多之前，找到那些缝线。”


    又对护士说：“给他一个夹钳！”


    “血压在下降！”


    护士提醒道。


    乔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种状态，在新手中很常见，就是极端紧张和恐惧中，脑海空空，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今天把你的恐惧抛开，开始行动！你还在等什么？抽吸啊！”


    伯克医生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尽到了教学老师最后的职责，给了乔治最后的机会，可惜乔治依旧懵圈中。


    血压监测器开始报警。


    “伯克医生？”


    护士开始示警。


    “滚一边去，蠢货！”


    “让他出去，别在我的手术室里碍眼！”


    伯克医生一把推开愣神的乔治，自己上了，很快就止住了血，恢复了血压，然后缝合伤口。


    乔治双手保持张开姿势，抬眼看了看二楼观摩的同事们，满眼羞愧。


    之前，他真的觉得他行的……


    “他是007！”


    “没错，007！”


    “什么是007？”


    “英女王的超级特工，拥有合法杀人的杀人执照啊。”


    众人议论纷纷。


    正在欣喜于系统加点的亚当，抬头看了一下最先说话、说完起身就走并不回头、看起来屌屌的男实习医生，心道：“难道是个劲敌？”


    见他离开了，亚当也没有多想，喜滋滋的看着系统面板上那+0.001寿命的提示。


    自从11年前摸索出‘亲自行善，得功德，加寿命’的系统规律，定下走上一条平平无奇大医之路的人生规划后，这是11年来辛苦耕耘开出的第一朵绚丽的花朵。


    +0.001寿命看起来很少，但这只是一个阑尾切除手术。


    当初扶老奶奶过马路、为老爷爷捶捶腰，忙活了大半年，也才+0.05，而救下一个横穿马路的熊孩子+0.01.


    这么一算，一台不救命的手术，能够+0.001，简直太划算了，因为这真正花费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不到。


    五十台手术，按照一天十台这样的手术的频率，也就5天时间，比得上当初大半年的忙活。


    当然肯定没有那么多台手术给一个实习医生来做，一天按1台手术，一年365天，按工作300天来算，1*300*0.001=0.3年。


    现阶段，在无法做救人性命的大手术之前，寿命的消耗从1年一点，变为1年0.7点，大大降低了消耗速度，延长了寿命。


    稍微努力一点，伦纳德支持的力度再大一点，说不定，在实习医生1年之后，成为真正的住院医时，增加的寿命就能抵得上消耗的寿命，那样亚当就不用担心英年早逝了。


    就是不知道打下手能加多少寿命点了？


    不过很快就能知道了。


    因为几天后就有一台心脏搭桥手术，伦纳德提携亚当参与。


    按照亚当的推测，这种参与，也算是亲自行善了，应该是能够加点的，但应该比不上主刀一台小手术的。


    不过胜在积少成多，寿命怎么加都不嫌多啊。


    第一轮48小时班依旧在继续。


    深夜。


    比安卡深深打了一个张口，狠狠甩了甩了头，驱散睡意。


    “困了就眯一会。”


    亚当笑道：“医生特别是住院医，要是没有随时随地补觉的能力，是撑不下的。”


    “那你怎么那么精神？”


    比安卡羡慕道。


    “我耐力好。”


    亚当矜持的笑道：“48小时不睡觉也扛得住。”


    “我也行的，我去喝杯咖啡。”


    比安卡又打了一个张口。


    “咖啡少喝。”


    亚当想起未来她就是因为得癌症才破罐子破摔被无耻之徒给糟蹋的，忍不住提醒道：“眯一会吧，我帮你看着，有什么问题我叫你。”


    喝咖啡和得癌症自然没有关系，但是咖啡拥有咖啡因，是一种中枢神经兴奋剂，任何东西过量都不是好事，更别说神经兴奋剂了。


    正如谢尔顿梦中遇到闪电侠时，闪电侠告诉他的，绿巨人为什么那么厉害？


    氪了太多类固醇！


    蝙蝠侠为什么昼伏夜出大晚上和人打架？


    喝大了！


    谢尔顿从不喝咖啡，被闪电侠在脑海里一煽动，喝了一杯带着咖啡因的功能饮料，直接嗨的不行，根本停不下来。


    现实世界氪多了，超能力是没有的。


    氪多了类固醇不会变绿巨人，而是男人向女人、女人向男人转变，颇有点葵花宝典的意思。


    喝酒喝大了，不会变身蝙蝠侠，而是会得肝硬化、肝癌。


    “谢谢。”


    比安卡感激的看着亚当，眼里水汪汪的，突然又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