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正看来，学园都市本身看起来并不是很先进，虽然动画里说出外面科技三十年，但是在方正看来也就是个三年罢了………严格来说，除了建筑物看起来新一点儿，科幻感比较强一些之外，学园都市并不比其他地方看起来更科幻。


    当然，也无法和天道宫相提并论了。


    在走马观花的乘车参观了一圈学园都市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其中一所学校体验能力开的模拟课程，为众人讲课的是一个看起来和小学生身高差不多，事实上给人感觉就是小学生的………小萌老师。


    而直到这个时候，方正才勉强打起了精神，开始聚精会神的听对方的讲解。


    “………综上所述，在学园都市进行的能力开课程当中，最重要的是个人现实，也就是获得只属于自己的现实，这是所有能力的基础…………”


    嗯嗯………


    “而在理解个人现实的过程中，无法回避的是海森堡所提出的不确定性原理为基础的量子论………”


    嗯嗯……………嗯？啥玩意儿？


    “这其中的共同点是其目标都是概率论…………”


    哈啊……………？


    听到这里，方正彻底目瞪口呆了，他瞪视着讲台上的小萌老师，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他喵这是在逗我呢？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虽然你说的很高大上的感觉，但是这其本质和他喵当年的“气功粒子研究”还有“波动量子读”有啥区别？


    不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吗？！我是来听能力讲座的，你能讲点儿靠谱的不？你把能力和量子力学联系到一块儿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这两者之间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算了，或许这只是对外宣传的一部分吧。


    考虑到开能力是学园都市的王牌，想必对方也不会真的在公众参观上把真正的能力开课程拿出来，万一被人偷了去在别的地方也搞个能力开………呵呵，这不就傻逼了？


    于是方正倒也是很快收起了心态，专心撸猫，反倒是理子听的津津有味，对于一直被家族歧视没有能力的她而言，学园都市的能力开算是理子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些其实在方正看来都是胡说八道………


    在上了一节在方正看来完全就是狗屁不通的传销课程之后，小萌老师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接着请了几位能力学生上来做表演，直到这个时候方正才多少精神了一些，他怎么说好歹也是神明，这种东西，基本上只要看一眼差不多就能够理解其本质了。


    唯一可惜的是，来的能力者里没有方正认识的，看起来也都是些打酱油的，起码不是lv5，表演的也都是些非常普通的能力，比如说念动力，操纵水流什么的，但是看着看着………方正还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然而………


    “这可真有意思啊。”


    摸了摸下巴，看着前面的能力演示，方正不由眯起了眼睛。虽然看起来的确很能力，而且说起来也很能力，但是方正却能够看出来，这个所谓的能力，其实和零使世界的魔法本质是一样的！


    都是操纵粒子！


    只不过，零之使魔的世界里是因为性质不同，将其分为了风水火地四种元素，而这个世界则是走的科学分类的道路，但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变化。比如那个念动力的能力者，放到零使世界里就是风魔法师，那个操纵水流的能力者，放在零使世界就是水魔法师………


    而它们的作用原理也基本雷同，都是在脑中思考，获得模型，然后操纵粒子转化为自己想要的形态。


    只不过零使世界这一步更“魔幻”一点儿，比如说同样是治疗伤势，零使世界的治愈术是属于知道“咏唱完了咒文，可以让伤口恢复”这样的认知。而放在这个世界里，则会变成“操纵液体，使其加快凝固来修复伤口”的想法。


    表述不同，本质一样。


    但是也不奇怪，毕竟按照那个世界的记录来看，零使世界的“魔法师”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当时说始祖为了逃避另外一个部族的追杀开门带了大部队前往零使世界逃难，但是仔细想想也知道，整个地球上肯定不可能只有那么一个部族，始祖带着他的部族逃到了零使世界，其他的能力者不还会在这个世界待着吗？


    话说回来，他们居然还想要反攻这个世界………呵呵呵，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好被红马尾阻止了。


    不过仔细想想，露易丝如果在这个世界的话，那么应该怎么说都是lv5的能力者吧，毕竟她是虚无魔法师，而虚无魔法说白了就是操纵原子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露易丝释放其他魔法都会爆炸的原因———你拿操纵分子的方法去操纵原子，给你搞爆炸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和什么量子理论测不准定理屁关系扯不上。当然了，如果是拥有能力，可以操纵粒子的人，学习这些可能会有助于加深自己对能力的掌握和研究。但你这是能力开啊，你让连加减乘除四则运算都不会的人去学微积分？你有毛病吧。


    果然公开教学都是胡说八道的。


    想到这里，方正也是立刻打开个人终端，入侵了一下学园都市的网络系统，想要看看他们的教学计划，结果………方正越看越是惊讶，因为………这些东西压根就是胡扯！


    按照方正调查到的教学资料来看，所谓的“个人现实”的确是学园都市能力开的重点，但是它的基础却很诡异。


    那就是相信！


    相信自己———好吧，这个还有点儿靠谱。


    相信世界———这个………就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相信科学———这就是胡说八道了！


    整体看下来，方正的感觉是，这个破地方，其实一点儿都不科学！


    所谓相信科学是什么？科学是一种看待事物的方法，是用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来看待某一事物具备的价值。


    但是这里所谓的相信科学是什么？


    是相信科学的一切理论！


    这让方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任何科学理论都不是真理，都是需要经过考验的，而且很有可能后来的现有可能推翻前人的推理。但是学园都市的教师完全是把科学理论当做真理，要求学生们去“崇拜”，从而塑造自己的“个人现实”！


    在方正看来，这尼玛简直狗屁了！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能力者，就必须先深信不疑构建自己能力的基础理论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这是在搞笑吗？


    万一日后科学展，新的现推翻了以往的理论，那么这些人怎么办？


    如果一个深信地心说的能力者，遇到了日心说的话，那么他怎么搞？


    难道要爆头吗？！


    这什么狗屁能力开，这明明就是宗教洗脑！这不就是科学神教嘛！


    在搞清楚了这一切之后，方正总算是解开了自己当初看动画时的迷惑。当时方正看魔禁和炮的动画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地方一直迷惑不解。就拿树形图设计者来说，动画里说是级电脑，二十五年内都不可能被越的存在，完整无误的预报了每一天的天气。


    但是这终究只是一台电脑啊！


    结果呢？


    哦，树形图设计者说只要杀两万个御坂美琴就能够升到lv6，于是大家就屁颠屁颠去干了。


    树形图设计者说这个不行，那么科学家顿时就绝望了，天啊，连树形图设计者说这个都行不通了，那么我的想法一定是错误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当时方正看动画的时候就觉得很蠢。


    那只是一台电脑啊！


    就算比世界先进二十五年，也是一台电脑不是？怎么看这学园都市里的那些什么老师科学家什么的，把那台电脑的命令几乎都当神谕来崇拜了？


    这正常吗？


    这是一个正常的，理性的科学工作者的反应吗？


    再说了，就算树形图设计者说杀两万个御坂能升级又如何？这是基于什么理论？什么模型得出的结论？模型和计算方式还不都是人类设计的？就拿方正来说，他现在也可以设计一个框架，然后得出两万个御坂杀掉之后谁谁谁可以升级lv6，这不简单的很吗？


    只要把这个模型上传上去就行了。


    归根结底，树形图设计者就是一台算，连ai都不是，结果这群人居然还把它的话当真理………现在方正可算是明白原因了。


    搞了半天，这鬼地方压根不是什么科学都市，这压根就是科学神教的圣城吧！


    “算了，理子，别听这些胡说八道了。”


    在参观完毕之后，方正也下定了决心。


    这个破地方简直就是误人子弟，谁进来谁才是真交智商税！


    “哎？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吗？”


    原本还很兴奋的理子在听到方正的说话之后，也是颇为大吃一惊。


    “但是我听着感觉很有道理啊，而且学园都市的确有很多能力者吧………”


    “的确是有很多，然而更多是无能力者吧，学园都市的能力开一点儿都不靠谱，算了，今天看完我已经知道这个能力开是怎么回事了，等回去我亲自给你搞！”


    “哎—————！？”